末了,李长安啐了一口唾沫,当真就是个朝堂上的土匪,
“滚蛋,就凭你也敢诋毁李某的供销司你配吗”
“当年,你要是在南巡镇抚司,李某刀下亡魂,就有你一个!”
“什么东西”
说罢,李长安身上的杀气丝毫不加遮掩,好似如果不在朝堂,他当真就要斩了黄士钟一样。
黄士钟面色瞬间煞白,仿佛脖子上已经架着一把刀,全身冷汗直冒,忍不住蹬蹬后退。
李长安就差没叉着腰骂娘了,他环视所有文武百官,
“诸位大人,李某是讲理的,但有些人的心是脏的。”
“对供销司有什么疑问,大可以与李某当面研究对峙,可是有些人却丝毫不谈事实,只想着把供销司搅黄。”
“背后肆意辱骂诋毁,连李某家人都被捎上……就好像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
“所以,李某在此问一句,我是刨了诸位大人家的祖坟了吗还是睡了你们的妻女”
朝堂上,鸦雀无声。
这些官员,有的足以做李长安的爷爷,被李长安一而再地刨祖坟,睡老婆,谁脸上挂得住
可是偏偏又无可奈何,难道要在朝堂上对骂不成
骂又不一定骂得过,没看刚刚那李长安都恨不得动刀了吗
他怎么敢在朝堂上,如此肆无忌惮
本来是准备好好辩上一辩,结果却被这莽夫行径弄得灰头土脸。
见没人说话,李长安继续道,“今日李某倒是纳闷了。”
“不是说朝堂上对李某是口诛笔伐吗”
“怎么没有大人出言反对呢这不对啊!”
“难道叫喊的都是些鸡鸭鹅猪吗”
他恨不得指着所有人的鼻子一遍遍骂。
这些所谓的文武百官,不干人事还敢阻拦自己,真以为自己是泥捏的
给你们好处,你们也收着了,还敢反悔
不要命了
真以为好处,是那么好收的
这时,户部郎中韩守正开口了,“忠勇伯。”
李长安抱拳回礼,“韩大人,上次南巡镇抚司一别,已有三年,韩大人风采依旧。”
在场官员面色怪异。
刚刚还骂的凶,怎么一下子又变了脸
这李长安是属狗的吗说变脸就变脸。
韩守正颔首道,“忠勇伯,供销司的一些计划,实在太过激进,恐会造成涉及动荡,所以本官是反对的。”
李长安恢复了斯文模样,“韩大人能就事论事,李某今日才算来对了。”
“不知韩大人,认为激进之处是在哪里”
韩守正道,“所有国之命脉全都收归供销司,如此一来,大晋原先的商行店铺该当如何其内的伙计生计又该如何”
“这可不是小数目,粮食、盐糖、煤炭……牵连太大,牵一发而动全身,忠勇伯可曾想过”
李长安笑着反问道,“既然是国之命脉,为何要被商贾掌握在手里难道不是就应该收回大晋所有,为大晋百姓谋福祉吗”
仅凭这一句,就问住了韩守正。
李长安顿了顿继续问道,“还是韩大人觉得,那些商贾,是真心实意为了老百姓不是为了赚自己口袋里的那些银子”
韩守正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哑口无言。
李长安抱了抱拳,“我知道韩大人,担心那些商行内的伙计没了生计。”
“但韩大人放心,这些伙计只要是他是肯干,供销司自然愿意将他们吸纳其中。”
“都是穷苦百姓出生,李某自然不会为难。”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了其他官员,“我真正要为难的,是那帮恨不得吸百姓血,敲百姓髓的畜生。”
“南巡赈灾期间,粮店拒不卖粮,还要大肆涨价,李某到今天还依然历历在目。”
“那些掌握了国之命脉的商行,敢闹事”
“很好!我还就怕他们不闹!只要敢闹,我就敢杀!”
“杀到蛀虫饕餮绝迹,杀到所有为祸百姓者肝胆俱裂!”
韩守正苦笑着抱拳,退回了队伍里。
好一个杀!
那些商行背后的关系千丝万缕,层层叠叠,你真要杀个干净不成
你当真不知道,那些商行背后是谁吗
偌大的朝堂内,李长安一身正气,而又杀气腾腾。
整座太和殿,都仿佛成为了他一个人的地盘。
“我知道,那些商行背后,恐怕一直顺着藤往上摸,诸位大人,估计有一半都能有关系。”
李长安摊开手笑道,丝毫没有把这里当成是朝堂,
“毕竟,单纯的商贾,成不了大气候,只有再加上官,才能做大做强。”
“诸位大人,那只是生意而已啊。”
“就算现在收手不干,口袋里的银子也够你们花几辈子了。”
“你们以为李某是在为自己谋夺权柄吗”
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
“老子是在给大晋续命,知道吗”
“手脚不干净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