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候茑在岁末城听了三个月的书,总算是把封神演义听完了。
这期间,石碑处他也去过了很多回,赵心瞳有时在,有时不在,神神秘秘的;也远远碰到过骆野王公母俩个几次,他都是远远绕开。
当初两人的关系很近,哪怕有瞽叟的变容手段,他也不确定能不能瞒住一个和他关系亲近的人,最起码他知道自己就瞒不过白娘子。
最近一个月,感知敏锐的他发现岁末城中多了些不太协调的气息,也不多,就十几个,都是独来独往的人物,有意无意的在天心阁转悠,也会把目光偶尔放在那座石碑上。
这些人都是极擅收敛气息的人物,但候茑作为个中高手,却也能从他们的收放自如中体会到这些人的强大,甚至不下于他。
他甚至怀疑这些人中有他认识的人物,但却没有证据;他有瞽叟的抹布,别人一样会拥有能改变自己形貌气息的东西,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可以隐瞒自己。
他辨识不出这些人,这些人也看不清楚他,都是一回事。
他在犹豫,是不是通过某种方式把赵心瞳和骆野王三个人赶走,在这些人物面前,他们那点实力不值一提。
和秋石道人的三月之约已经到了,他也打算依约离开,瞽叟不肯见他,他也没什么办法;对这些人他也不想撩拨,不是时候。
但还没等他做出决定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他正在吐纳调息,院门被毫无征兆的推开,哪怕他的神识能覆盖方圆数里,一个小虫子也逃不过他的感知,但仍然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接近他的院子的。
起身一揖,执的是弟子礼,“前辈,我还以为您不会来了。”
瞽叟慢慢踱到石桌前,坐下,感觉到院子和他离开前一丝未变,满意的点点头,
“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最近岁末来了些讨厌的小虫子,岁末乃大陆花都,可不欢迎这些家伙。”
候茑讪笑,“这和弟子无干,可不是弟子引来的,在岁末,弟子就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天心阁弟子,当守天心规矩。”
瞽叟没有接嘴,“你还不错,这些年也做了些大事,剑脉在你手上也算是走上了正轨,春风得意,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
候茑恭恭敬敬,“没有特别的事,就是近百年没见您老人家,心中有些想念,也想和您聊一聊;锦绣大陆有太多的东西弟子都看不透,就总感觉自己如盲人骑瞎马,还需要一盏明灯。”
瞽叟哼了一声,“我可不是明灯,自己都照不到,更何况别人?况且有些事看不透有问题么?看不透伱就不会走路了?境界越高看不透的东西越多,不是你退步了,而是眼界打开了,这很正常。”
候茑干笑,“最近些年大陆谣传风言风语的,搞的弟子也心实力难安……您知道我现在是一教之主,又得了青空的部分传承,这位置就很磨人,有些道理也不知该怎么讲,况且我自己也知道的很有限。”
瞽叟不以为然,“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行为,就是不停的和别人讲道理,就算你是对的,也没必要证明别人就是错的。
三观不合,浪费口舌;三年学说话,一生学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