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笑了……噗。」接收到牛茜茜的Si亡凝视，田赫辰不敢再造次，故作正经地清了清喉咙，「咳，嗯，还不错，一直都按照进度复习。你呢？」

众所皆知，田赫辰口中的「还不错」就是考上顶大十拿九稳的意思，完全是意料中的回答，问了也是白问，牛茜茜不免怀疑他有可能会说出别的答案吗？

牛茜茜撇撇嘴，抱着膝盖前後摇晃，「反正就照着你给我的进度念啊，知识有没有进到脑袋里就不知道了。」

「别担心，一定有。」

「哼，你又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田赫辰说得好像会预知未来似的，「你从小就Ai临时抱佛脚，偏偏考运又特别好，你敢说光海不是靠这样蒙来的？」

虽然对於稳上第一志愿的田赫辰来说，光海高中无非是低就的选择，可对於当年的牛茜茜而言，她能考上光海高中根本是奇蹟降临。全凭考前两个星期狂读猛念，再加上一支刻着英文字母的六角铅笔，牛茜茜的会考成绩y是b模拟考多了两个A。

「不过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你认真努力过了，成果一定会表现在分数上。」说着，田赫辰的唇角g起一抹微笑，「最重要的是，有我帮你猜题，你怎麽可能考不好？」

……讲半天原来是要夸自己。牛茜茜没东西可丢，只能赏他一记白眼。

这个话题结束以後，房间再次安静了下来。

他们两个上一次独处超过十分钟是什麽时候呢？牛茜茜忍不住回想，却发现印象很模糊，只觉得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明明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非常熟悉，就算躺在同一张床上也不会觉得别扭，谁想如今他们竟会连单独共处一室都觉得不自在？

好想逃跑。牛茜茜低头抠着地板上的贴纸残胶。

「你跟吴道允发生什麽事了吗？」

牛茜茜猛地抬头，「蛤？」

田赫辰挑眉，「你们突然都不去美术教室了，我不能问为什麽吗？」

自从两人去一趟修车厂回来後，吴道允便没再出现在光海高中，平时照三餐传来的闲聊讯息也没了，牛茜茜当然明白他是故意避不见面，这样的情况会维持多久她不知道，但就算从此不再相见，她也只能接受。

少了吴道允，美术教室的聚会成员只剩下她和田赫辰，而为了逃避和田赫辰独处，牛茜茜随便找了个藉口，从此不再去美术教室。

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相处模式的三人小团T，就这麽莫名其妙散夥了。

「吴道允他……」牛茜茜不晓得怎麽说才好，只要想起吴道允那天的表情，她就觉得心里那些难受与空虚都是自己活该，「他这辈子都不会理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