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朋友说，这里的肖像画很受欢迎，没想到绘师竟然是你。」罗元绮g着田赫辰的手臂，一副甜蜜小情侣的样子。

虽然没有证据，但牛茜茜觉得罗元绮一定早就知道是她。

懒得去思考罗元绮此举有何用意，牛茜茜只是看着神情漠然、像是不认识她似的田赫辰。

「田赫辰，你不用补习吗？」他g麽啊？为什麽要对她摆这种脸？难以压抑心中的不满，她故意冲着他质问。

「今天是星期日，当然不用补习。」罗元绮一脸好笑地替田赫辰回答。

牛茜茜一愣，她忙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早就忘了今天是假日。

既然是假日，情侣出来约会很正常，她无话可说，不过就算田赫辰跷课好了，她也没资格说什麽。

「喔。」牛茜茜的表情和语气一样平板，「那你们是来画肖像画的吗？」

罗元绮看向田赫辰，神情娇滴，「要吗？」

「想画就画吧。」田赫辰盯着牛茜茜，终於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她以为他不会想画的。

牛茜茜面不改sE，指着前方的小板凳，「那麻烦你们坐到那边。」

摆摊至今已一个多月，牛茜茜画过的客人将近百名，包括许多对情侣，却少有人像田赫辰与罗元绮颜值那麽高，坐在小板凳上也像是在拍婚纱照，频频引来路人围观。

只见罗元绮依偎在田赫辰的肩膀上，两人低声交谈，也不晓得田赫辰说了什麽，逗得她不时甜笑。

强忍住心里莫名的不适，牛茜茜加快下笔的速度，只求早点画完早点送客。只是她才抬眼望去，田赫辰正好瞥向罗元绮，嘴角g起一抹轻笑，她手里的笔突地停顿了一下。

原来，田赫辰也会露出这种表情啊？

牛茜茜不知为何有些难受，她垂下眼，想想这也是理所当然，他和罗元绮正在谈恋Ai呢。

认识田赫辰那麽多年，她似乎从没想过自己和他若是各自有了喜欢的对象，他们之间的关系会不会产生变化；若是以前的她，应该会斩钉截铁地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才没有那麽脆弱。

事实证明，没有什麽是一辈子不会变的。

「好了。」半晌，牛茜茜转过画架，让田赫辰和罗元绮检视成品。

「还、还不错吧……」大概是成品出乎意料得好看，罗元绮一时间竟有点不知所措，「赫辰，你觉得呢？」

彷佛没听见罗元绮的问话似的，田赫辰只是一语不发地盯着牛茜茜。

看什麽看？看P啊。牛茜茜被看得莫名其妙，倒也不想多做反应。

「收您两百元。」牛茜茜拆下画作，公事公办地交到罗元绮手上，「若是满意的话，欢迎在小费箱里给我们一点鼓励。」

不晓得是不是想在田赫辰面前做公关，又或者罗元绮本来就出手大方，她在小费箱里放了为数不少的打赏金。

望着他们的背影走远，牛茜茜总算松了口气。

「刚才的客人是谁啊？」丁立人好奇地凑过来，他有注意到牛茜茜这边气氛诡异，「感觉不像是你的朋友。」

闻言，牛茜茜怔了怔，却不想反驳。

「嗯，不是朋友。」她转身整理画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