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要去找吴道允。」

吃饱喝足後，牛茜茜的一句话让餐桌上愉悦的气氛蓦地低落了下来——更正确来说，是田赫辰的心情低落了下来才对。

他把碗盘放进水槽，背对着餐桌问道：「可以不要去吗？」

牛茜茜低头回讯息，「不行，我跟他约好了。」

「你们一直都有联络？」

「嗯。」牛茜茜仍盯着手机萤幕，「他不久前在海边开了间重机咖啡厅，听说那里的景sE美到不行。你记得吗？开咖啡厅是他长久以来的梦想，没想到这麽快就实现了，我一定得去恭喜他才行。」

「如果我叫你不要去呢？」田赫辰彷佛没听到她刚才说的话。

牛茜茜安静了一会，「……我还是会去。」

「为什麽？」

「吴道允是我的朋友。」牛茜茜放下手机，扭头看向田赫辰。

而田赫辰早就转过身，盯着她看了不知多久。

「吴道允是我的朋友。」牛茜茜坚定地重复，同时起身准备回房，「都这麽多年了，我不会认为你们必须成为朋友，但你好歹也该放下对他的偏见吧？而且你们明明有一阵子关系还满好的……」

田赫辰从後面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进房。

「放开我。」牛茜茜只是平静开口。

「不要去。」田赫辰没有听从，「当初如果不是他，你就不会离开……」

「你错了。」牛茜茜没想到田赫辰会把她的离开归咎到吴道允身上，「不论如何，我都会离开。」

田赫辰一怔，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力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牛茜茜轻而易举地cH0U回手，「晚安。」

田赫辰冷不防再次拉住她，将牛茜茜圈在墙壁与他之间，低头凝视着她。

这让他们同时想起了那一天。

初吻，眼泪，以及不小心磕撞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