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宫铂甩甩手,看着宫母,气笑了,气场却愈加冷凝,“您说什么都对,但是今天,您护不住宮华。”
“就因为一个女人,现在你连我这个妈都不认了?”宫母脸色铁青,声音尖利,哪还有半分贵妇的从容优雅。
宮华躲在宫母身后,愤懑地看着宫铂。
“您不也没认过我这个儿子?”宫铂冷笑,回击,他揉了揉手腕,“您知道护着的好侄子,这些年,在外面做了些什么事吗?”
“表哥,你别污蔑我。”宮华挺直腰背,看着是理直气壮,眼神却止不住的漂移。
宫铂不屑,冷哼一声,“污蔑?宮华,你这些年,借着宫氏小公子的名头,挪用公司公款,吃喝嫖赌,用着宫氏的资源,做的违法乱纪的事还少吗?”
他盯着宮华飘虚的眸子,戾气骇人,“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就真当自己能一手遮天了吗?”
“小铂?”宫母被她一番话吓得不轻,手臂后打,将宮华护得死死的,嗓音颤抖,“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再说就算是真的,阿华也是你弟弟,你护着些也是理所当然的……”
宫铂懒得去听她这些颠倒是非的废话,他看着宮华,眸里含冰,“你别以为你能仗着她的偏宠得意多久,你给我等着。”
宮华一僵,张嘴想嘴硬再狡辩几句,却抬头撞进了宫铂的眸子,心头一震,如堕黑洞,冷汗直冒,失去了言语能力……
“你这么确定是宮华干的?”宫铂的公寓里,谢挚看着往嘴里灌酒的宫铂,问。
“确定。”宫铂灌下最后一口酒,语气冷淡,“我查了他昨天晚上的行踪。”
“他干了什么?”谢挚帮他倒满酒,好奇地问。
“跟踪厉薇薇,到了医院。”宫铂一口饮尽,重重放下,“苏乐在的那所。”
“那他又为什么要跟踪厉薇薇?”谢挚皱眉。
宫铂推开酒杯,制止了谢挚给他倒酒的动作,走到阳台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眉间郁气未消,“当年,厉薇薇救我,最不高兴的就是他,甚至频频威胁厉薇薇,制造意外,逼得她出国发展。”
“现在厉薇薇功成名就回国,他倒还是没放弃。”宫铂手搭在护栏上,收紧,手背青筋爆出。
“你打算怎么做?”谢挚走到他身边,并排,靠着栏杆上。
“你看着就知道了。”宫铂冷笑,眸光盯着远处,双唇紧抿,始终不曾放下的眉头,昭示着他未曾好转的心情。
谢挚看着他,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他的这位朋友,明明对那个苏乐动了情,却一直发现不了自己的心意,闹成现在这幅样子,也是活该。
“你跟苏乐到底准备怎么办?”谢挚问。
“我会解决的。”宫铂这么说,眉头却皱得更深,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低声咒骂,“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女人脾气这么大,真是瞎了眼了。”
死鸭子嘴硬。谢挚在心里嘀咕着,却不敢说出来,他可打不过宫铂。从小到大,他还真的怕惨了宫铂,要不然也不会人家一通电话,他就屁颠屁颠扔下酒吧的生意,跑到他的公寓陪他喝酒。
“我明天会在夜色开趴,你也一起吧,放松一下。”谢挚建议道,“也认识些新的女人,别在苏乐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
夜色,谢挚开的酒吧,整个蓉城,属它最大最热闹。
宫铂转头,看着他,眸子阴沉,“你倒是看得起苏乐,不过一个女人而已,还不值得。”
“那明天就给兄弟一个面子。”谢挚搭着他的肩,笑道。
宫铂这几天当真的心烦意乱得很,他烦躁地松开衬衫的第一颗纽扣,答应了。
而另一边,话题中心苏乐,心里燥得很,白天睡太多了,在床上滚了好几圈,辗转反侧,却难以入睡。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苏乐精致的脸上,多了两团乌青,挂在那双充满血丝的桃花眼下,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乐乐,你这晚上是怎么了?”早餐时,白思涵看她这幅模样,吓了一跳。
“一夜没睡而已。”苏乐拉开椅子,坐下,撕下一小块面包,放进嘴里,咀嚼。
白思涵开口想问为什么,却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的话题,心情瞬间有些沉重了,只能开口,说“那你吃完了去睡会吧。”
苏乐身体都疲惫到了极致,熬了一夜,精神也萎靡不振,没有注意到白思涵的表情,“好。”说完,她不说话了,随便吃了几口,回了房间。
她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三四点的时候。
苏乐抓了抓头顶的乱发,心底却一直感觉空荡荡的,看什么都不真实。她走进洗手间洗漱,看着镜子里颓废的自己,勾了勾唇,向来精致美丽的脸上疲惫不堪,招牌笑容都看起来勉强得很。
“啧。”苏乐欣赏着自己这幅尊容,心想着要是再熬两夜,应该就离失业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