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飒嚎叫起来，「是你！是你！」

闻言，刑知书紧张了，默默挡在男人身前，思索怎麽找个合理藉口来让毕飒相信男人不是绑匪。

然而此举却让柯肃衡误会，以为青年是怕他对前任做什麽，他气息有些不稳，低声道，「质数……」

毕飒又继续发出鲁蛇的叫声，「你就是知书那个新男友！！不过b我高一点，然後呢！！你Ai他哪一点！！有我帅吗！！」

刑知书很茫然地来回对视，「难道不明显？他真的b你帅很多。」

柯肃衡气顺了。

「你、你就只看外表吗？知书，我们一场感情，怎麽可以说不要就不要？」

「其实，你也明白，你和我对彼此都没有喜欢过。」刑知书十分费解，「既然这样，你为什麽要跑来挽留？」

「我家快不行了，破产了，员工跑了大半，我爸妈还在医院，」毕飒声泪俱下地表演，「知书，我只剩下你了。当我的救世主，好吗？」

柯肃衡轻轻抓住青年手腕。

刑知书眨了眨眼，心知他不能被这情绪勒索影响，他语气毫无波动，「晚了，我想睡觉。」

「我爸妈对你那麽好！你怎麽忍心！要不，你和我去医院看看他们？让他们来跟你说，你会不会b较听得进去？」

刑知书不想理会这种靠爸妈宝发言，直接转身朝公寓内走去，「以後别来了。」

「你！刑知书！你以为自己多好，你以为我不晓得吗，你妈可是跟我家人说过你有亚斯伯格症，你就是个没同理心的异类，言行举止奇葩的怪物，你当我喜……噗！」

「这个是替知书打的，」柯肃衡一拳重重挥了过去，接着是第二拳，「这个是替知书母亲打的，他告诉你家人宝贝儿子的状况，是让你理解他接纳他，不是让你羞辱他。」

刑知书回身，静静立在原地。

柯肃衡又抬起一脚大力踹过去，踹得毕飒弯腰呕出胃酸，「这是我的份，提醒你，破产已经算很好了，如果你不想连命都没有，就别再SaO扰我的人，滚！」

毕飒深怕被活活打Si，立刻连滚带爬离开了。

柯肃衡看向面瘫的青年。

「何必呢。」

「我气不过，谁都不准说你不好。」

「打他，手疼吗？」

「还好。」柯肃衡向前走进一步，问，「我可以抱一抱你吗？」

刑知书迟疑了下，主动往前，伸出双臂环住男人。

好乖，柯肃衡心疼搂着青年，叹道，「别想他了。他那身高一看就不是质数。」

「嗯，」刑知书点头，语气有些嫌弃，「而且生日也不是。」

「……你还记得他生日？」

「喔，我现在忘了。」

「乖。」柯肃衡拍拍青年的背，「还没告诉你我的生日。」

听见那组数字後，刑知书眼睛一亮，「居然也是质数。」

「是啊。那你有没有更喜欢我一点？」柯肃衡调侃了句。

刑知书把脸深埋进男人的肩窝，没有说话。

「时间不早了，会冷，你先上去？」柯肃衡抱着青年才深切感受那腰身脊背有多纤瘦，虽然很想多抱抱吃个豆腐，但这样弱不禁风的模样，实在让他不忍青年继续吹风，「我看你进去再走。」

刑知书从怀抱退了出去，瞟了眼男人，「柯先生，谢谢。」

「喊我名字。」

「喔，我回家了。」刑知书转身踏进公寓内。

柯肃衡目送青年进了楼内，又站了会儿，便离开了。

那个必傻，还是得再给点教训，虽然杀人也能花钱解决，但他不想青年哪天发现了，又开始害怕自己……嗯，那就让对方离开这个国家好了，柯肃衡打定主意。

回到家里洗了澡，刑知书捧着手机倒在床上耍废，随意点开漫画，还没翻几页，电话便响起。

「喂，怎麽了？」

「睡了吗？」

「还没有。」

「我想你。」

刑知书沉默，两小时前才见过面，想他？？？

柯肃衡低笑一声，「我没骗你，对了，下周我公司b较忙，要推新产品，很多会议要开，可能无法常常陪你吃饭，答应我要按时吃好睡好，嗯？」

为什麽说的好像他吃饭要人提醒，幼稚园儿童？刑知书茫然应答，「喔。」

「知书。」

「g嘛？」

「你不是怪，你的同理心很温柔，很内敛，很特别，我很喜欢。」

刑知书手指蜷了蜷，「喔……」

「睡吧，晚安，乖宝质数。」

「晚安……肃衡。」艰难吐出最後两个字，尾音已然低得不能再低，刑知书说完立刻挂断电话。

柯肃衡摩挲了下手机，唇角翘起。

锋面来袭，雨水濡Sh了寒气，家家户户开起暖炉烘着屋内。

雨势不大，但连绵不断，好在气象播报这天气只会持续四到五日，过後，就算是正式进入冬季。

雨天他向来是不出门直播的，只会开个日常播讲讲g话，刑知书乐得偷闲，一边看粉丝分享什麽好看的电视剧，一边刷着地图，看看等会儿去哪里解决午餐。

「g0ng斗剧不太看的，皇上很帅吗，可是秃头我不Ai。」

「刑侦？这个好，我看过再来跟你们讲讲心得。」

「怎麽提到摄影机大哥，说了那是我朋友。不是男友，不是，也不是工具人，」刑知书无奈，「纯纯的友情，可以了，不要YY了啊。」

「雨天呢，放晴才会碰面，诶不说了啊，我去吃饭，下次见了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