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轩却没有如往常一般地等，看了眼已经过了下班点的时间，俯身抽掉了她的本子。

苏挽歌有些茫然地抬眸，顾墨轩微微勾了嘴角，“苏小姐，该下班了！”

苏挽歌看向被他捏在手里的文件，顾墨轩察觉了她的目光，将本子放在了她够不到的桌子边角上。

这一刻，她倒是不知道该好笑，还是好气。

“顾墨轩，把我的本子的还我！”

“嗯？”他眉眼上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苏挽歌白了他一眼，“我总得收拾一下吧？”

闻言，顾墨轩才将文件推了过去，苏挽歌快速地整理好，放进了抽屉上锁，顾墨轩在一旁看着她的动作，无声浅笑。

不过是两分钟的事情，苏挽歌已经整理好了东西，“走吧！”

她伸出手，顾墨轩握住她的手，稍稍用力，而后吻上了她的唇。

顾墨轩的吻，如同他本人一般的强势霸道，辗转之后，才松开了她，顾墨轩低眸望着女人红艳艳的唇色，眼中流转着满意之色。

苏挽歌轻哼了一声，将自己包丢了过去，趾高气昂地把他当做劳力，“拿好了！”

她是故意的，顾墨轩却没有办法不配合她偶尔的故意，只是，嫩黄色的单肩包在他手中拎着，配着那一身的清冷，倒有些说不出的滑稽。

至少，从办公室出来的这一路，顾墨轩接受了不少的目光洗礼。

苏挽歌盈盈一笑，伸出了手，“还我吧！”

顾墨轩睨她一眼，才将包递了过去，“开心了？”

苏挽歌侧着脑袋，慢吞吞地说了一句“还好！”

顾墨轩忍不住笑了，小心地护着她上车，这才坐进了驾驶座。

“今天韩予琛有没有找过你？”

苏挽歌转眸看了他一眼，顾墨轩说道“之前听到了一些笑话，说韩予琛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私人联系方式被挂到了某些网站上，受到了不少骚扰！”

韩予琛接电话的时候在公司，人多口杂，难免有消息传了出去，私底下不少人在议论到底是谁有这样的胆气下这样的狠手对付韩予琛。

“哦！”苏挽歌耸了耸肩，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工作室不是没有遇见过讨人厌的客户，所以呢，我们虽然不能狠直接地去怼别人，但总有些其他的办法。只是没有想到，这种办法还可以用到韩予琛身上！”

顾墨轩了然，果然如此。今天韩景深特地到他的办公室溜了一圈，跟他分享了韩予琛的笑话。

他当时想到会是苏挽歌，答案果然验证了他的猜测。

“只是没有想到，效果会这么好！”苏挽歌笑容灿烂，眉眼弯弯，显然心情好极了。她可以想象的出，韩予琛当时憋屈的情景，也不枉她特地多加了钱，没白花了！

“可惜少了点火候。”顾墨轩开动了车子，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

苏挽歌转眸望向他，有些不解。

“韩予琛寻求刺激这个噱头不够好，他如果主动卖身，才有看头，是不是？”

苏挽歌眨了眨眼睛，两秒钟后，笑得乐不可支。

顾墨轩嫣儿坏，韩氏的当家人在网络上公开叫卖自己，这样的话，韩予琛丢的这个脸可就太大了！比他找什么夜店女更有意思！

苏挽歌笑得不行，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这个建议不错，下次有机会我会作为补充！”

红灯间隙，顾墨轩伸手敲了下她的额头，“少跟他接触。”

苏挽歌耸了耸肩，笑够了，才靠在车窗边，闭眼小憩。

顾墨轩看了她一眼，将音乐声关小了一点，车子开的更为缓慢平稳。

……

“韩小姐，您小姐一点人，病人现在还比较抵触，是不是让人留下来陪你？”

韩思雪面前的人小意讨好，语气也是小心翼翼的。

韩思雪摆了摆手，那人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不敢有稍微的迟疑。

韩思雪看了眼不远处的病房，视线在窗外掠过一眼，才缓缓地迈动步子。

来到这里之后，她反而是自己都有些讶异，或许是今天撞见了韩予琛身边围着的莺莺燕燕，脑子突然晃过了柳晴儿的身影，也不知道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她会不会也有点后悔。

这个时候，韩思雪对她到没有之前的那个厌恶，相反，倒觉得后者有些可怜！

念头匆匆掠过，韩思雪推开了房门，缓步走了进去。

柳晴儿身体一颤，又是面无表情地呆坐在桌边，眼中没有任何焦距。

韩思雪的脚步微微滞住，不过是短短的时日，柳晴儿消瘦的不成样子，身上隐隐有一股死气，再无之前的那些温婉可人。

此时，柳晴儿背对着她，韩思雪的脚步停留得久了，她才微微动了，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有些僵硬地转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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