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跟本司空故作玄虚。你自己心里清楚本司空想说的是什麽。’
说完,他就默默地转身离开。
前脚宇文邕刚走,笑颜就後脚回来了。
‘笑颜,我刚才吩咐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冉千轻笑着问她。
笑颜很是疑惑,‘什麽东西?’
‘麻绳、铁钩,还有水桶。’冉千轻言简意核地回答道。
‘夫人您要这些要g什麽啊?’笑颜一脸的无邪完全想不到冉千轻要g什麽。
冉千轻彻底无语了。
如果人人都知道她想要g什麽的话,那她这个细作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了。她还不如现在马上就一头撞Si在那墙上。
‘你不用知道,只要给我拿过来就好。’冉千轻淡淡地道。
笑颜很快就把一切用品都拿了上来。
冉千轻看着那一堆的东西,手脚马上麻利了起来。
要假装逃命的话,至少也要与时间竞赛。
其实,所谓的假装逃命,不过是消除宇文邕的猜疑的托词。
身为一个常年不出闺阁的人,冉千轻出了大司空府的话,唯一的去路就肯定是尚书府。这个傻子也会想到。
冉千轻倒是想要利用这个逃跑计划来掩饰自己细作的身份,也是为了释除宇文邕的顾虑和猜忌。
一个连宇文护这样JiNg明的人,都可以被他安cHa到了眼线,可想而知宇文邕的城府有多深。
而且如果冉千轻真的逃跑的话,那就真的可以证明她真的不是细作。
因为身为一个细作,是绝对不可能临阵退缩、临时逃脱的。
冉千轻看着眼前的工具,唇上渐渐浮现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咚……咚!咚!
‘小心火烛、提防盗贼!’打三更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冉千轻让全部的丫鬟都先睡下了,就连值夜的丫头也被她支走了,自己则是躺在床上佯睡。
我确认了身旁的人都还在熟睡之後,立马从床上爬起来。
现在这麽晚了宇文邕一定已经睡着了吧。即使他还没睡,我也一早套好了路线逃跑了。
想到这里,我马上从床底下拿出白天自己做好的工具,轻轻打开房门往南墙的方向走去。
南墙,是整个大司空府里守卫最薄弱的地方。因为刚好是背着花园,花草树木很茂盛,基本上都没有人会选择在那边逃走的,所以才没有多少个侍卫看守。
冉千轻抬起了头,看到了头顶上还挂着那弥月。
真的是出师不利,居然好碰不碰,居然碰上了满月的日子了。
满月的话虽然可以藉着月光看清方向,可是这样也太容易被人发现了,那麽还有人会相信她是逃走的吗?
一路匆匆来到南墙,冉千轻先躲在角落观察了一会儿,藉着各式各样的花草树木,刚好找到了一个藏身的地方,隐去了她的行踪。
其实,她也开始迷糊了,她到底是内心真的想要逃出去,还是只是假逃脱?
她轻叹了一口气,还是认命地演下去。
冉千轻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宇文邕的正殿,黑压压一片,连一点微弱的烛光都没有,看来宇文邕是睡着了?那麽这一出戏到底演给谁看呢?
冉千轻咬了咬牙,要不临阵退缩?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要继续前进。
如果被侍卫抓住了,那她也不枉此行了。
冉千轻快步地走到了南墙之下。
白天看的时候,还不觉得这麽高,但真正走近的时候,冉千轻才惊觉这可b她想像中的高的多了。
冉千轻缩在了角落,偷偷地在观察了一会儿,确定了没任何人之後,她才从怀里掏出绳索和铁钩的结合T,连忙往向上一抛,刚好卡住了一个支撑点。
冉千轻再次拉了拉绳索,确定安全之後,她拉着绳子,一边像虫子一样挪动着自己的身T。
藉着高大的树木,刚好挡住了她挪动的身影。
她心里一边埋怨,若不是宇文邕这人天X多疑,她怎麽会负伤上阵,演这麽一出的大龙凤呢。
她翻了翻白眼,但还是不得不继续在黑夜之中匍匐前行。
夜晚特别安静,冉千轻害怕这挪动的声音惊动巡逻的侍卫,所以只能为了尽可能降低声音,把一切动作都放慢了步伐。
‘你在做什麽?’
一个声音从身下传来,隔着树木的阻挡,他的声音彷佛来自於地狱一样,像幽冥般没有温度,冰凉冰凉的,当中还夹着浓浓的笑意,让冉千轻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冉千轻并不信鬼神之说,所以她并不觉得这是鬼魂之音。
但是就算她化成了灰烬,她都清楚地认得这个声音,这个声音的主人b鬼神更恐怖千倍、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