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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柱正在观看炮兵们的操练,就听说,老七亲自来了大沽口。
老七不打招呼的来了,很显然,是想看看大沽口的虚实。
玉柱既然敢做,肯定不怕老七来看。
于是,老七被请进了新军的大营里。
“好弟弟,你究竟想干嘛?”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老七找遍了京城,也没看见玉柱的人影。
玉柱淡淡的一笑,说:“七哥,我只是想保命而已。”
“哎,你何出此言啊?”老七不解的问玉柱。
玉柱微微一笑,端起茶盏,啜了一口,轻声道:“七哥啊,你故意不招回老十四和年羹尧,所为何来?”
“这……”老七一时语塞。
大行皇帝驾崩的时日,已经不算短了。
若是老五和老七,成心想招回老十四和年羹尧,年羹尧肯定早就回京了,老十四也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但是,老十四和年羹尧至今杳无音信。
很显然,有人需要他们提兵在外,以震慑盘踞于天津的佟佳阿瞒。
“好弟弟,京城还需要你回去主持大局啊!”老七故意避开了敏感的话题,想请玉柱回京。
玉柱又饮了口茶,笑道:“我这人呐,有自知之明,天生没本事主持大局。我啊,就给五哥和七哥你们,当个吹鼓手好了!”
嘿嘿,这话就很假了!
不过,假中带真。
京城里的大局,一直由老五和老七主持,玉柱几乎很少说话。
玉柱即使回去了,真就是个看客而已。
除非,老五和老七,给玉柱戴上摄政王的帽子。
不过,玉柱若是当上了摄政王,那还了得?
老七又说了很多的体己话,企图以情动之。
玉柱呢,咬定青山不放松,他回去也没卵用,不如就待在天津,更加的逍遥快活。
最后,老七逼得没了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说:“户部的存银不多了,可否从大沽口这边挪借一二?”
嗯哼,这就对了嘛!
西北用兵甚多,银子像流水一样,哗哗的直往外流。
朝廷的田赋和商税,都是有限的,不可能凭空翻倍。
以前,老皇帝还活着的时候,大沽口赚回来的海量银子,都进了天子的内库。
然而,老皇帝刚刚驾崩,大沽口的银子,就被玉柱部截流了。
“七哥,户部的存银,原本是够用的。但是,有人暗中给西北那边,送去了三个月的饷银。唉,那还怎么可能够呢?”玉柱人在天津,对于京城的事情却一清二楚。
老七也没怎么奇怪,毕竟,步军衙门掌握在孙承运和邬思道的手上,这么大的一笔银子运出京城,玉柱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但是,老七真正奇怪的是,玉柱明明知道,他们给西北运输军饷过去了,怎么就不想方设法的阻拦呢?
玉柱看出老七的心思,却只当没有看见的。
盘踞于天津也好,扩编新军也罢,玉柱没花朝廷的一两银子。
很自然,朝廷也完不知道,玉柱究竟扩军到了何等程度?
玉柱不是一般人,他乃是托孤的八位重臣之一。
以玉柱的庙堂地位,他只要不是公开举旗谋反,朝廷真想治他的罪,必须有扎实的理由。
当然了,根子问题是,京城的兵权,就掌握在玉柱的手心里。
即使想抓他,也要看看新军将士们,答不答应?
“呵呵,既然是七哥你开了口,你的面子我必须要给。”玉柱仰起下巴,大声吩咐道,“来人,取一百万两银子,给七哥带回去急用。”
老七,怎么样?够意思吧?
老子明知道你们在暗中搞小动作,想牵制老子,你们真缺钱花了,还得找老子借钱吧?
老七万万没有料到,玉柱一张嘴,就给了他一百万两银子。
大沽口码头,一年下来,究竟可以赚多少银子呢?
老七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
见老七被震懵了,玉柱微微翘起嘴角,玩钱的事儿,你们还嫩得很呐!
实际上,大沽口一年的纯利润,也就几百万两银子而已,并没有很多。
玉柱真正的聚宝盆,其实是宇宙行票号。
别的且不说了,单单是苏州一府之地,宇宙行票号的年净利润,就超过了一百五十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