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各大臣气氛凝重,就连呼x1都要小心翼翼,皇上薨得太措手不及,摄政王有两位,也没留下个传诏,悬了。
「路将军到。」太监捏着嗓子喊。
各大臣的目光纷纷聚焦在进到政殿上的路子忧身上,路子忧身穿戎装,手里捧着一盒子,流星大步在众目睽睽中来到骆王面前。
烨王被以连同舒贵妃帮凶之罪名,同样被关押在天牢里。
「臣,路子忧,奉召回京。」路子忧行礼,嗓音清亮。
「臣带回一礼献给摄政王。」他递到骆王身前。
「路将军驻守天涯城,与突厥一战,能不损分毫,还带回了一礼,本王却不知能否同样回报这份重礼。」骆王说,却不派人接过这盒子,他同样在揣测着路子忧的用意。
他以召b迫路子忧回京,为的就是将秦毓瑭一网打尽,彻底瓦解秦国公势力,只要瓦解了秦国公势力,将烨王一派给一一清除便是小菜一叠。
天涯城本就可弃守,与突厥谈和,他就能结合突厥势力,有了突厥的支持後,顺利登上皇位,偏偏杀出了路子忧这程咬金,坚持Si守天涯城,更重要的是,元襂还Si了。
舒贵妃派了护卫入g0ng守卫皇上,让他心中为之大震,唯恐皇上有清醒之势,他必须早一步让皇上不能开口!藉由舒贵妃亲自给皇上喂药,他设了一场局。
只是他没想到烨王竟也同样在场,在他窃喜一举两得之际,舒贵妃显然知道自己入局了,可却笑了,反倒胜券在握的骆王感到惴惴不安。
有什麽脱离自己掌控了。
「还请骆王殿下收下臣准备的这份大礼。」路子忧坚持要骆王收下。
骆王藏在袖下的双手交互捏紧,只能示意太监上前收下,并且当众打开了盒子。
「嘶──」盒子打开的那刹那,太监被吓得脸sE毫无血sE,手一抖打翻了盒子,盒子里头的东西滚落出来,各大臣也纷纷倒cH0U一口气,还有的人弯起腰乾呕起来。
赫然是萨克的人顶。
所幸这一路途冬末初春,冻着人头还未腐坏,隐约还能看出萨克Si前在狰狞浮凸的眼珠子,颈部切口整齐,是被人朝上快狠准的砍断脖子。
对於所有人的慌张与惊吓,路子忧不为所动,他依旧维持行礼的姿势,气势凛人,一字一句,「臣与秦世子於天涯城抵御突厥,并砍下可汗之子萨克之人头献於朝廷,而朝廷却以通敌叛国之嫌召臣回京述职,臣,备感荒唐。」
所以他提了人头来抗议。
好的,路子忧也入天牢了。
虽抵御突厥砍下萨克的脑袋有功,可杀国之大将元襂在前,抵御突厥战胜在後,让他进天牢好好反省直到国丧结束。
国丧那日意外的春暖花开。
骆王站在铜镜前,任由g0ng人为自己穿戴丧服,他身子清瘦,丧服在他身上显得宽大许多,他的容sE白皙接近惨白,眉眼全里淡漠。
他此刻的心情该是什麽?该露出什麽样的表情?欢喜?哀戚?一步步走到了那个位子,他终於可以俯视那些曾经轻视自己的人了,可他还是觉得缺少了什麽。
是父皇的正眼吗?还是挚友的祝贺?这些人都不在了。
「恭喜殿下,不……奴婢应该喊陛下了。」白灵不知何时伤了左腿,走路有些跛,却不妨碍她的喜意,她退了所有g0ng人,此时只有她与骆王二人,她甚至能闻到骆王身上满满的药味,令她魂牵梦萦。
「白灵。」骆王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