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将军,为何救我?
那一双眼幽深漆黑,没有半点光芒,像一口乾涸的枯井,任由其坠入深渊,秦毓瑭的醉後梦呓,璀看烟花下,冷得让人心生怜悯,即便是现在,十七仍可感觉到那话语中的压抑破碎,像是使尽了生命的最後力气,才能吐出这八个字。
「是呢,说不定我上辈子是个将军,救了主子。」她喃喃自语。
看是说动了十七,阿鸢微笑,「姑娘可以谁都不信,但是若不信公子,公子怕是要伤心难过了。」她压低声音,警惕竹林,就怕不知是敌是友的霍漪派侍nV蝶儿在外偷听,「我倒是觉得公子大肆宣布成亲消息有些古怪,像是故意想让人探查些什麽,多少也分了那些人的注意力。」
她这话说得不错,自她们被霍漪相救之後,竹林虽迷踪难寻,但竟半点动静也听不到,难道追杀他们的元襂人马已经放弃了不成?
听阿鸢的分析很有道理,十七一直不安苦闷的心绪也稍稍减缓,主子的想法向来高深莫测,她总是参透不悟,成亲消息只是霍漪一言,况他们身处大明京城百里之遥,你传我我传你,消息变了味也不无可能,若想知道真切,还得赶紧回京城才是。
归京似切。
「阿鸢,霍漪这人说自己是霍yAn的胞姐,你觉得她有几分真话?」
十七床头边还放着霍漪准备的汤药,想来十七是吃不准霍漪的态度,故而连一口也未饮,汤药未饮,但十七的身T好几处皮r0U伤已被略懂医术的霍漪给细心处理过。
就连十七的盲目,霍漪草草看了一下,只说待些时日,血块退去,自然就能重见光明。
「霍公子我未接触过,不知为人如何,但霍姑娘……」阿鸢顿了顿,不是十分肯定,「我也说不准,总觉得霍姑娘瞒着一些事。」
霍漪并不常在竹屋里,有时背着竹篓出去采药,有时直到深夜才会回来,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麽,阿鸢有意无意的套话蝶儿,蝶儿一问三不知,阿鸢也弄不清究竟是装傻还是真傻。
只能说不只她们防着霍漪,霍漪也防着她们。
十七00自己颈上的玉佩,被她的T温烫得有些温热,当初霍yAn赠予她,只说是偷来的,她也不曾细细去研究过,用指腹细细摩娑玉佩的纹路,楞是没0不出个所以然。
「阿鸢,你看看这块玉佩上是否有写着什麽?霍漪似乎对这块玉佩挺上心的,但不知道为何没有拿走。」十七拧眉,依照霍漪的态度,这块霍yAn口中偷来的玉佩是贵重之物,但她却不急着拿回,反倒还让十七配戴着。
阿鸢凝神细看玉佩,这样式她从未见过,「会不会是霍家的东西?」
「传家宝,我就说肯定是传家宝。」十七咬牙切齿,玉佩如同烫手芋,想要随手丢了,又怕人在霍漪的地盘上,霍漪找她讨要要不到,起了杀心,乾脆一不作二不休的宰了她与阿鸢。
「既然霍姑娘在意此玉佩,那只要玉佩还在十七姑娘这里,想必霍姑娘也不会轻易有所动作的。」阿鸢道。
十七点头,「对,咱们把玉佩藏起来!」她手忙脚乱把玉佩又收入衣襟里,藏得紧实,饿了一天,经阿鸢劝解之後,她终於感觉到饥肠辘辘,「阿鸢,我饿了,把冷了的早饭也留下,我能全部吃完。」
吃完了才有力气回京城找主子讨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