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可别忘了伤口不能碰水。」洗完手上的鲜血,秦毓瑭去而复返,在十七的房门外特别叮嘱着。
「……嗯。」十七微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秦毓瑭没想太多,转身要离去,却蓦然顿住脚,然後飞快地转身推开十七的房门,都忘了自己方才要十七换身衣裳。
〝嘎〞的一声,房门毫无预警的被推开,正在替自己上药的十七抬起头,与秦毓瑭四目相对。
秦毓瑭的目光往下,看到了十七小腿上的四个血洞,血洞上凌乱洒着绿sE药粉,他呼x1一滞,铁青着脸大步走向前。
十七以为自己说谎要被揍了,也不顾腿上的疼,抬起手遮住脸,哇哇大喊,「主子,我不是故意说谎的!真的!」
等了好久,都没等到自己被揍,十七艰涩的吞了口口水,放下手,只见秦毓瑭蹲着身子凝视自己腿上的伤口。
她缩了缩脚,心脏悬在半空中转呀转,呐呐的说:「我不是故意说谎的。」
浏海遮盖住秦毓瑭的眉眼,看不清他此时表情如何,十七都能细数秦毓瑭下垂的长长眼睫毛,他缓缓伸手脱去十七鞋袜,露出十七乾净修长的脚趾,然而本该光滑的脚指甲却有的指甲片断裂渗血,有的紫青瘀血,惨不忍睹,难以想像当时擂台上得承受多大的痛才能继续与元襂过招。
没有预想被揍一顿,秦毓瑭沉默的将她的脚捧在手心,拿起药粉洒上,他的手指微凉,触0着十七的小腿,倒不觉得伤口有多疼了。
四个血洞看着让人心惊,秦毓瑭熟练的一圈又一圈缠起乾净白布再打上一个俐落的结,动作一连串呵成没有言语。
空气中沉闷着,秦毓瑭这样沉默不语,反而让十七内心慌的不着边际,她轻咳了一下,试着开口缓和这涷结的气氛,咕哝着,「也没看清楚那个元襂用什麽武器,就觉得脚一疼,说也奇怪,他面对的彷佛不是我,而是什麽凶猛的野兽一样,每一次的出手攻击都是绝命必杀……」
「猛兽?」
秦毓瑭应了一声,也打开了十七的话匣子,用力的点点头继续说:「对!就是野兽!肯定是特别凶猛的那种。」
脑中有什麽一闪而过,快得秦毓瑭没来得及抓住,他放下十七的脚,看着被自己包的紧实的小腿,「瞧瞧,哪个姑娘家会把自己给伤成这样。」他用手指弹了一下十七的额头,力度不大,不痛也不痒。
「不打紧!这样就看不见了!」十七嘿嘿两声,把染着血迹的K脚给放下来。
秦毓瑭凝视着她,黑眸深邃,俊美的五官写满无可奈何,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能让秦国公世子屈尊蹲下擦药的,估计她是第一人了吧?
「主子对我这麽好,若没当上将军,主子会很失望的吧?」十七突然问。
秦毓瑭弯起嘴角,「那不然以身相许回报?」
十七一懵,表情纠结,「那主子可亏大了!」
「没事,平常都是爷让人亏本,爷也想T验看看亏本的滋味。」
多麽霸气无赖的宣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