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外头有个姓路的来访。」管家敲了三声门。
「是燕居兄!」十七将手绢的事抛诸脑後,开心地站起身就要出去迎接。
秦毓瑭斜眼看了她一眼,「坐下,毛毛躁躁的成何T统。」
虽然前世路子忧与十七是同袍,感情自然很深,这世十七一听到路子忧的名子热烈激动的情感又是从何而来!
已经一脚跨出去门槛的十七只好又默默收回脚,在秦毓瑭强烈视线下乖乖坐回位子,盯着手绢看,这一看,她也觉得她刺的不是乌gUi而是鳖了。
很满意十七的举动,秦毓瑭给以奖励的拍拍头,理了理袖子对管家道:「把路公子迎到大厅,爷一会儿过去,是爷的贵客,好生招待别怠慢了。」
管家道了声是便去张罗。
自从那日从马场回来,十七就没见过路子忧,自然想与路子忧见上一面,再怎麽说这未来可是一同要在武举打拼的小夥伴呢。
「主子……那我……?」她嘿嘿两声,指着自己。
「你……」秦毓瑭似笑非笑,在十七既期待又紧张的目光下,残忍地说:「你回房休息,把从早留到现在的姜汤给喝了,这会儿也该凉了,你总该没藉口说烫了吧。」
提起姜汤,十七鼻尖都像是又要闻到那呛辣的味道了,讨好喊了一声,「主子……」
秦毓瑭站起身前去大听见路子忧,不理会身後的十七可怜兮兮的声音。
路子忧其实有些局促不安,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到大户人家的府上,更何况第一次进,进的就是京城的国公府府上。
低头瞧着自己这一身洗的发白的蓝布衫,显得与周遭的一景一物格格不入,打从进大门开始,一路鹅软碎石在yAn光下发亮,矮丛假山更是处处巧妙JiNg致,大厅更是讲究风雅别具巧思。
就连自己身旁的这个青釉花瓶估计都是他奋斗百年碰不起的。
不知道会不会让人有他要高攀秦国公府的嫌疑……
就在路子忧胡思乱想之际,秦毓瑭也到了,嘴角含浅笑,翩翩公子之姿全传承了国公爷年轻时俊美的面貌。
「路公子,不知身T可否好了许多?」
路子忧闻声抬头,见了秦毓瑭,双颊浮起红晕,连连说道:「多谢世子关心,我、我已无碍了。当日多亏世子与十七姑娘出手相助。」
「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路公子无事真是太好了。」秦毓瑭亲手斟了杯茶推到他面前,又说道:「瞧路公子貌若读书人,怎麽会想参加武举呢?」
没想到堂堂世子竟然还记得自己提过是来京城武举的事,让路子忧受宠若惊,小心翼翼接过茶水,小小啜了一口,垂下眼低声说:「说来也就怕世子见笑了,我家居宁洛,宁洛盗匪猖獗……县官又是文官出身,哪能抵得过那些粗野蛮徒,尽管京城也有派出几个武官过来,不过实也只有威吓作用罢了,我才想投身武举,有朝一日将盗匪铲除乾净……」
很标准的迂腐书生想法。京城既然已派武官都只能起到威吓,看来宁洛的盗匪背後势力是非同小可。
「对了,怎麽不见十七姑娘呢?」路子忧张望了一下,依稀记得十七是秦毓瑭身边的贴身侍卫才是。
「十七近日身子不适,暂时下不了……」
「燕居兄!」十七欢喜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