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会怀疑我别有用心吧?」易知心被秦毓瑭盯得有些不自在,秀丽的双颊隐约泛红,鼓起勇气又说:「不论你信与不信,我话已至此,还请秦公子海涵,打扰了。」
话一说完,易知心行了个礼,提着海棠花开的裙摆,转身离去,背影有如一株深谷幽兰。
「易姑娘真是好姑娘。」十七赞叹道。
主子脸冷到可以当夏天冰棍了,竟然还能轻声慢调与主子解释。
秦毓瑭斜眼看十七,见她手上拿着着的香包,神sE有些疲倦,「最近小红睡不好,香包正好可以给小红用。」
这麽JiNg美的绣工,拿给小红也太浪费了!还不如给我!
「主子,我最近也睡不好……」十七指着自己眼下的青黑,嘿嘿一笑讨好。
「来替爷翻翻书,夜晚就好睡了,保你明早起来全身舒畅。」秦毓瑭狭长的眼弯成月亮,抬了抬下巴。
十七圆睁着眼,抱怨说:「可是主子,我手酸得很,该换慎言……」
「公子,我去替你煎药。」不等十七说完,慎言立刻提着药材飞奔出去。
十七张着嘴错愕,听见一旁幽幽传来一声,「十七,还不快过来拿书。」
骆王府洗尘宴的刺客在事发後的第四天被抓住了。不过据闻被抓入地牢正要好好审问是谁指使的时候,刺客咬破後牙槽的毒丸自尽了。
秦毓瑭自在骆王府清醒後的隔天就带伤坚持要回去自己家休养,说是打扰骆王府多时,无论骆王怎麽劝说,他都不为所动,骆王也只好苍白着脸亲自送他出骆王府。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己家睡得b较安心,秦毓瑭一沾床便睡个没日没夜,一醒来又是神清气爽了许多,左x口的伤也结了痂不再出血。
慎言来报告刺客服毒自尽的消息时,他并无特别表情,彷佛早就知道会这样的结果一样,「知道了。」
躺了好几天,全身都有些不利索,他接过慎言递过来的Sh布擦脸後,由着慎言替他换上一袭黑sE镶边交领大袖长袍,绯红暗花立领披风,墨sE如瀑的长发用白玉发髻高高竖起,显得非常有JiNg神。
寒冬已过,春意盎然,从打开的窗子望出去,弯曲的树枝冒出新芽,yAn光普照。
「十七呢?」秦毓瑭漫不经心地问。
正在替他系上冰蓝sE玄线腰带的慎言没有抬头,想也没想回答道:「十七这会儿该是在蹲马步。」
「蹲马步?」秦毓瑭挑了挑眉,很是不解。
「她呀,也不知道脑袋是不是被门板给夹了,忽然就说起要当将军旁的小跟班,整日都磨着阿杭练武。」慎言神sE鄙夷不屑。
十七磨着阿杭练武,结果害得公子的後g0ng佳丽疏於照顾差点Si了大半,他只好接起每日浇水的工作。
将军的小跟班?
秦毓瑭猛然想起那日在骆王府起来後,他跟十七的玩笑话。
「十七还说要报名今年的武举,公子,我跟守门口的阿大打了赌,我压了五文钱赌十七会落榜……」
慎言滔滔不绝自顾自地说着,却见秦毓瑭神sE不虞一个箭步走出房间。
庭院中,十七纤细高挑的身影蹲着马步四平八稳,麦sE的鼻梁上有细细汗珠,长长头发随意用一条发带扎起一个马尾。
秦毓瑭一阵恍惚,彷佛又看到了那个威武的十七将军在他眼前。
明明……他提早将十七收在身边;明明……他只是一个玩笑话。
难道这一次十七的命运依旧被推向那个位子?
「公子?」见秦毓瑭脸sE有些不对,慎言担忧的唤声。
「我没事。」他收敛起表情,吐了一口浊气,转而问道:「傅苛如何了?」
「傅公子回去闹得及时,亲事h了。」慎言还有有些担心自家公子,一边回答一边小心翼翼观察秦毓瑭的脸部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