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彦文那犀利的眼神看向魏初,“那好,你说怎么处置她?”
阿音闻言,脸色苍白,她抬头看向魏知鸢。
魏知鸢刚想开口说话,魏初抢着说道:“皇上,宫婢阿音以上犯下,应将其打二十大板并逐出宫,以儆效尤!”
阿音一听要被逐出宫慌忙说道:“皇上,奴婢冤枉啊!”
俞彦文眉头一皱,“你这贱婢,死到临头还敢狡辩?朕问你,赵才人的脸可是你打的?”
“是,是奴婢打的!可是,是赵才人打慧妃娘娘在先,奴婢气不过才打的赵才人!”
魏初一听是灵芝先动的手,他连忙看向魏知鸢,“她说的可是实情?”
魏知鸢道:“皇上,阿音句句属实,还请皇上明察。”
灵芝一听这话,将眼泪擦干后说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初来乍到,怎么可能敢打慧妃姐姐呢?”
阿音喊道:“你进来的时候可嚣张了,一言不合就打人!现在仗着皇上来了,你就开始颠倒黑白!”
魏初抬手打了阿音一巴掌,“放肆!”
俞彦文对着魏知鸢招手,“你过来!”
“是,皇上。”
俞彦文看了看魏知鸢的脸颊,确实是一片红红的,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凑近一看总能看得出。
“魏大人,把外面的宫婢都叫进来!”
“是,皇上。”
魏初将锦华殿一众宫婢带了进来。
“奴婢参见皇上。”
俞彦文问道:“你们可曾看到宫婢阿音打赵才人?”
只见那群宫婢一个个低着头,“看到了。”
“可曾看到赵才人打慧妃?”
“不曾。”
魏知鸢一听这话,瞬间慌了神,“你们说谎!明明是她打人在先,你怎么能当着皇上的面颠倒黑白呢?”
那群宫婢一个个低着头,魏知鸢跑过去拉扯着一位宫婢,“你说话啊!你就站在门口,你不可能没看见的啊!”
那宫婢连忙说道:“娘娘我真的没看见啊!”
“你说谎!你为什么要说谎?”
“够了!”俞彦文拍了一下桌子,“慧妃善妒,收回代管六宫之权!无朕旨意,不得出锦华殿半步!来人,宫婢阿音以上犯下,拖出去杖责二十后立即逐出宫!”
言罢,便拉着灵芝离开了锦华殿。
魏知鸢一直喊着:“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魏初见俞彦文已走远,他呵斥道:“够了,皇上都走远了,别喊了!”
阿音被侍卫拖出去时,还不断的喊着:“娘娘,不…小姐救我啊!小姐!”
魏知鸢跪在魏初的眼前,“大伯,你救救阿音吧!”
“救她?老夫连救你的本事都没有,还能救她?赶紧拉下去!”
那侍卫闻言硬是将阿音拖出了锦华殿。
魏知鸢痛哭道:“为什么啊?明明是她挑衅在先,为什么最后受惩罚的是本宫?还有那些宫婢为什么要污蔑本宫?本宫与她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陷害本宫?”
魏初看着魏知鸢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他连连摇头,“若说错,那就是错在太蠢了!”
“大伯,蠢字从而说起啊?”
说魏知鸢蠢,她第一个不服!她虽没有魏薇那般足智多谋,但她从小到大每学一遍东西便记住了,从不用反复学习。
如果她这样还叫蠢,那她真是不明白何为“聪明”?
“第一蠢,暂管六宫只知严苛银钱,却不思凡事过犹而不及。何况是这银钱之事?
你看看,方才那群宫婢看你的眼神满是怨怼!严管宫中各项支出是好事,可你也不想想下面的人是怎么办的事?一层压一层,她们早对你有了意见!
哼,方才她们估计都巴不得你早点下台!
你呀!真是读死书!
只顾着讨好皇帝,却忘了安抚下面的人!”
魏初越说越气,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第二蠢,过于娇纵宫婢,导致其目中无人!
纵是赵才人打你在先,也该是你打回她,而不是让一个小小的宫婢替你出头!
第三蠢,明知来者不善,不思对策,反而落入他人圈套!
阿鸢,你就好好在这里思过吧!”
魏知鸢看着魏初离去后,锦华殿的大门被关上,此刻她不知道该恨灵芝,还是恨魏初!
若不是魏初带她进宫,她岂会有今日之祸?
昨日还是风光无限,今日却落得如此凄惨!
魏知鸢不甘心,她飞奔过去,不断的敲打着宫门,“开门!开门!放本宫出去,放本宫出去!”
无论魏知鸢如何叫喊始终无人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