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痛感却无边无际地蔓延开来。
她知道就算韩纯臣给了承诺,也护不了她。因为他不知道将来的事,但是她知道。
瞧他呼x1轻浅,似是小心翼翼,似是不敢期待,她有些不忍,想提醒他避祸,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就算开口,九岁童子懂什么?
但不论记忆中的他多寡情,这辈子韩纯臣对她真的好得没处挑剔,到底要不要提点他?
「好吧,我知道了。」韩纯臣垂下眼。
正当她犹豫不决时,韩纯臣冒出这句话,房若晓抿紧唇,紧张地望着他。
知道什么?
韩纯臣怅然解下悬挂在腰侧的翠玉缨络,拉过她的手,将玉佩按在她手心里,轻声说:「晓晓,以后我不会再提婚事。我不想b迫你嫁我,也不想你出家。日后我不便再到这儿探你。倘若有什么事,你拿着这玉佩来我胜业坊的宅子,我定会倾力帮你,绝不会……不会让你再受任何委屈!」
房若晓眼眶酸涩,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低头避开他的凝睇,像是听不懂他说什么,假意把玩着玉佩。
「晓晓,这承诺一辈子有效。」
温润的声音飘进耳底,夹着一声绵长悠远的轻叹。
韩纯臣没再多说,起身告辞。
待他离开片刻后,房若晓才回神。
这样就结束了?
算什么呢?方才为什么让她心软为他解围呢?
为什么九岁就能承诺一辈子呢?为什么她反而是那个负心人?
为什么她还想要追上他,安慰他几句呢?
他说要帮他?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顾不暇了,还帮谁啊!
为什么她们两个只要碰在一起,说起话就老气横秋,像是历尽千万劫呢?
难道他也重活一世?
这念头如电闪过,房若晓骤地抬眸起身,想追出去。但他人早已走远。
房若晓恼怒地踱脚,满腔的疑问真要憋Si她了。
不过,都结束了。
他说,不一定要嫁他,只要别成为nV冠。
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心里闷闷的,直到天sE渐暗,还一动也不动地趴在暖炕上恍恍惚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