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的谈话,或者说是应樾的单方面tia0q1ng,以陈司雩的沉默作为结束。
第二天应樾被推醒了,力度不大,但胜在执着。她没睁开眼,裹着被子脸朝向里侧,皱着眉刚想抱怨,却听见一个小nV孩的声音。
蕉蕉的小短胳膊支在床边,身子几乎要趴在应樾身上:“姐姐,你为什么在我的床上?”
高烧后的头疼还没有消失,喉咙也痛得厉害,她不太想开口回答小朋友的问题。没得到回应,蕉蕉也不生气,她碎碎念着脱掉鞋袜,从床尾绕到床的另一边,费了点力气爬上去。
她以为自己非常小心翼翼,但小孩子的没轻没重刻在骨子里,应樾被迫睁开眼,看到一个小孩子平躺在她旁边,身上穿着粉sE棉质小裙子和灰sE连K袜。
察觉到应樾在看她,蕉蕉也扭过头,问,“姐姐,我能盖我的被被吗?”
原来她身上盖的小花被是她的。
应樾默默掀开被子的一角,蕉蕉熟练地挪进来,鼻子动了动,“姐姐,你和我妈妈一样香香的……”
“嗯?”
应樾还在等她的下一句,下一句话迟迟没有到来,等再低头看她,宝宝已经睡着了,呼x1平稳,脸上的绒毛清晰可见,像一颗小桃子。
小孩的睡眠质量都这么好吗?应樾如此想着,也被她感染得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陈司雩还在楼下帮蕉蕉收行李,刚才她自己跑来跑去地玩。酒吧的大门是锁住的,她出不去,只能在室内。陈司雩上楼去找蕉蕉,喊她的名字也没有人应声,来到小孩子平时住的卧房,结果看见她和应樾盖着同一床被子,睡得安安稳稳,一只小手甚至搭在应樾的脖子上。
“……”
实在是一副很古怪的画面。
蕉蕉平时都是许晖照顾,这天公司出了点事情,需要许晖去处理。陈思齐说她带着蕉蕉去上班,单位的幼托有好多小朋友。
但蕉蕉吵着要来找舅舅,陈思齐只好带她到这来。
蕉蕉被送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她正趴在陈思齐怀里睡觉,陈思齐柔声叫她,“宝宝,去舅舅身上睡,妈妈要走了。”
陈司雩把小孩接过来,他不太会抱孩子,姿势僵y,身上还y邦邦的,睡着一点也不舒服,所以蕉蕉就醒了,趁陈司雩帮她整理东西的功夫,自己溜到了楼上。
应樾的回笼觉九点多才结束,她发现小朋友睁着眼睛,自己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地玩手指。
蕉蕉:“姐姐,你睡饱饱了吗?”
小孩长得很可Ai,脸圆圆的,说话N声N气,很讨人喜欢,应樾问她叫什么名字。
“我是蕉蕉,”蕉蕉一骨碌翻了个身,脸挨着应樾的胳膊,问,“姐姐,你是舅舅的nV朋友吗?”
原来她是陈司雩的小外甥nV。
应樾家里的亲戚里也有一位生了小孩,年纪应该要b蕉蕉大一点。去年小孩到她NN家做客,想要碰应樾的玩偶,她不让他玩,便说吃完饭带他去买巧克力。
那个亲戚听后叮嘱道:“那你千万不要忘记带他去哦,不好骗小孩子的,他会生气的。”
应樾突然就想到了这个亲戚和她的一些“育儿原则”,可她不是模范大人,于是神情自若地点点头骗小孩子,“对的,我是舅舅的nV朋友。”
“哇!”
第一次见面,蕉蕉就表现出对应樾不寻常的好感,吃饭的时候要和姐姐排排坐,把陈司雩买给她的零食都分给姐姐,完全把舅舅忘到九霄云外了。
“许蕉蕉,把汤喝了,”陈司雩捏着绿sE小勺,把汤递到小朋友嘴边,“吃完饭再玩,不然没收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