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刘墨将宋长宁叫到前面铺子,拿着账本打着算盘:“你在这帮我打下手,还做饭,师公一个月给你六十文,你看中不。”
“长宁来这里是为了学医,有吃有住不敢拿银钱。”
刘墨知道她什么性子,不是表面功夫人,能说这句话,证明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你若这样说,师公可不敢白让你在这待着。
你在这要配药还要帮我送药,平时还要帮你师叔做饭,老头子我可不是吃白食的人,你若不要这份工钱,我可不敢留你。”
话说到这份上,宋长宁低头:“多谢师公,长宁定会好好帮药铺干活。”
“像现在这样就挺好,不要有压力。
念在你刚刚来这,还是我徒孙,这个月银钱我先结给你,以后就按固定的日子来结算。”
刘墨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六十个铜板递给宋长宁,宋长宁伸手接过:“谢谢师公。”
知她来这里身上没有太多傍身的银钱,特意提前给,让她缓解。
拿到银钱宋长宁没乱花,计划买几个鹅蛋煮熟给师公和程敢师叔加餐,再给有娣姐和沈寒年一人送一个补身子。
买了五个鹅蛋,中午煮熟,吃完饭收拾完碗筷,宋长宁拿着鹅蛋去书院,托人去叫沈寒年。
“呦呦呦,你那小情|人又来看你了,快出去吧。”
沈寒年不爱让人开他和宋长宁的玩笑,脸色不大好看,尤其旁边还有其他人。
楚子瑜闭上嘴巴,想着自己要拜托沈寒年的事情,更不敢乱说话。
鹅蛋用油纸包着,圆圆的,还不小。
“你哪里有银钱买这个?”她身上有几个银钱,就敢这么花。
宋长宁看他还是有些紧张:“我每月可以赚六十文钱,这个你拿着谢谢你那天帮我。”
沈寒年不接,伸手将她的手推回去,鹅蛋也被推得远远地:“我是第一次帮你吗?有了银钱就好好攒着,你一女子,多攒些钱是正事,以后不要再给我买东西,我都有的吃。”
楚子瑜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来,还在旁边偷听:“没错,我前几天还请他吃饭呢。”
罪过啊,他就是想出去买只毛笔,见他们在这说话又怕惹他误会,又没忍住插嘴,糟糕,等会儿回去寒年兄还不得将他的皮整张剥下来。
“我就是路过,我出去买东西,我现在就走。”不敢看沈寒年生气的表情,楚子瑜脚底抹油紧忙跑走。
“鹅蛋拿回去,自己吃。”沈寒年看她那张脸,始终没办法冷脸:“你离时燕远些,我听别人说,时燕他娘,想找个门当户对的,你还是死心吧。”
宋长宁拿着鹅蛋,低下头。
这事她知道,以前想嫁给时燕吃了很多苦,被冷嘲热讽还被热茶浇,没进门就被他娘立了很多规矩,最后还是贵人出手帮忙才化解的。
“我,我……”
宋长宁想说,她能坚持下去,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她又不想说给沈寒年听。
“那天你为什么生气了?”她只好转移话题。
今天她穿着钱有娣给她的衣服,月白色带着刺绣,头上戴着木簪,五黑茂密的头发挡住纤细腰|身,玲|珑有致月色一般标志的人。
沈寒年看着她语气忍不住柔|软:“那天和人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那就好,宋长宁多天来悬着的心放下了。
“这个鹅蛋你留下吧,你要是不手收下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收下吧。”
沈寒年看着宋长宁的眼睛,喉咙滚动,吐出一个字:“好。”
宋长宁看他准备拿着,紧忙递过去,沈寒年接过来,袖子将手挡住:“这边热,我送你回去。”
“不用。”
大白天她自己能回去。
宋长宁怎么想的不要紧,沈寒年已经在她身边走过去,宋长宁只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