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贵凤坐在沈寒年床边冷的打哆嗦,宋老大将被子给她往上拽拽,钱贵凤观察沈寒年已经睡熟,拽住宋老大的手小声和她说了今天看到董英的事情,听完钱贵凤的叙述,宋老大身子僵硬攥着她的手握的死紧:“贵凤这种事可是不能瞎说的,你和大嫂确定没有错人吗?”
钱贵凤肯定摇头:“没有,绝对是董英,我们是不会看错的。”
宋老大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偷汉子是要浸猪笼的,董英竟然这么大胆,那这件事咋整,和二哥说了吗?”
“还没,不知道咋开口。”钱贵凤为难,说起董英她就忍不住咬牙切齿,家里好吃好喝还让她和蛀虫一样往娘家撺掇东西,她可好,在外面偷人,先说她啥下场,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扣下来让外人怎么看她们老钱家,指不定怎么笑话呢。
“我真恨不得将董英那层肥肉皮撕下来,畜|生东西下面就那么养,非得找个棍|子才舒坦?”气的钱贵凤想到脑袋都要疼爆了,宋老大皱眉分析:“这事你还是先告诉家里,先别告诉二哥,带咱娘过去抓个现成,叫上大哥,等他们办事的时候我们就拿着麻袋将他们捆回来,免得人家提起裤子不承认。”
捉奸捉双这句话不无道理,钱贵凤头脑瞬间清明:“那咱们就明个儿过去,明天早上三爷和长宁过来看着寒年小子,咱们就去将那两个不知羞耻的银男贱女弄回来。”
“中。”
半夜沈寒年身子热起来,宋老大按照杨郎中教的办法给沈寒年散热,很快孩子温度正常,宋老大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天还没大亮,宋长宁醒过来从水缸里舀水将昨天穿的衣服给洗了,雨水浇过的衣服带着股土腥味儿,她不爱穿这样的,洗完衣服时间还早,宋长宁钻到炕上又睡起来。
没多久宋福道醒来,看到旁边的包子高兴地拿起来吃了大半个,正要将剩下的都吃完,对上宋长宁震惊的眼神,他小朋友一样缩回手:“长宁,好吃。”
“这点阿福哥哥别吃了好不好,等会儿你给小宝尝尝,小宝还没吃呢。”还想看着他吃,掰开给小宝留一点,没想到他都给吃完了。
事关小宝宋福道十分好说话,将包子收起来对着宋长宁就是一顿傻笑,宋长宁伸手摸摸他的手:“还有点时间你再睡会儿吧,你手都冻冷了。”
宋福道躺下将自己裹成毛毛虫,他看着宋长宁发现她脸上的细小伤口,从被子里伸出手摸摸宋长宁的脸;“长宁痛不痛?”
宋长宁摇头:“不痛了。”
“香茗坏,坏孩子。”虽然傻气却也透着心疼。
“嗯,以后我们都离她远一点。”阿福哥哥竟然知道她坏,挺好,看样子以后宋香茗在想利用他是不可能了。
宋福道重重点头。
天大亮起来,外面刘牡丹起来做饭,宋长宁也爬起来穿衣服,她今天穿的那件蓝色的裙袄,宋福道穿完衣服抱着自己的脚闻了好长时间才穿鞋下地。
宋长宁到宋奶屋子里拿出宋老贰要喝的草药煎煮上,刘牡丹瞧着瘦弱的丫头脸上手上带着伤,还这么辛勤的煮药,难免有些动容:“你可真是个好孩子,婶娘问你,你都不怪你二叔叔吗?”
说实话刘牡丹平时说话不注意口气,她现在就有点挑拨离间的感觉,好在宋长宁了解她的意思:“不怪,这是宋香茗自己的事情,二叔这样做反而是想给我个交代,可是一条腿未免太沉重我也心疼呢,力所能及做些能帮二叔叔的事情。”
刘牡丹听完被感动的一塌糊涂:“你可真是个好丫头,三婶娘可稀罕你这样的,可惜我没生出像你这样的孩子,别说你这么懂事,就连那小宝都比我家宋力懂事。
昨天就躺在我怀里,半夜醒了也不哭,小胳膊将吧抱住我的胳膊,砸吧砸吧嘴又睡着了,晚上尿裤子换了新裤子,一睡到现在,你三叔可稀罕呢,我起来就跑那头将他给抱在怀里。
可不像那宋力和宋波,睡觉也不老实,就知道气人。”虽然不知道怎么说到这来,话里却带着满满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