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大男人,有点胸怀行不行,老跟一个小姑娘较什么劲,不是你自己说的好男不跟女斗吗?”赵靖玉没好气地教训程志业。
“好男是不跟女斗,可我都被她说成太监了,我在她眼里已经不是男人了。”程志业道,“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必须让她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真正的男人就是和人大吵三百回合?”赵靖玉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你也别叫程志业了,干脆改名叫程幼稚好了。”
“……”程志业噎了一下,瞪眼道,“你什么意思,好兄弟被人欺负了,你不但不帮忙还一个劲儿的损我,你该不会是心疼你的小青梅吧?”
此言一出,把赵靖玉吓得一激灵,下意识看了谢南嘉一眼。
“不会说话别乱说,我这辈子只疼袖儿一个人。”
“哼!”谢南嘉冷笑,“那你为什么要阻止程志业?”
“对呀,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程志业跟着问。
赵靖玉:“……”
“你瞧,他没话说了。”程志业冲谢南嘉扬扬下巴,公然挑拨离间。
谢南嘉阴沉着脸,站起来就走。
赵靖玉顿时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袖儿,你别听他瞎说……”
“我又不瞎,还用听他说吗?”谢南嘉猛地甩开他的手,大步向门外走去。
赵靖玉真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都怪你!”他狠狠剜了程志业一眼,抬脚又要踹他。
程志业学聪明了,一见他抬脚,撒腿就往外跑。
“袖儿,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咱不在这儿碍人家的眼,让人家青梅竹马卿卿我我去吧!”
赵靖玉牙咬得咯咯响,恨不得上去撕吃了他。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这么讨厌呢?
不对,他一直都很讨厌,只是现在更讨厌了。
眼看着两个人头也不回地并肩而去,赵靖玉捧着脸使劲揉了两把,气急败坏地追了上去。
“行行行,程志业,算我怕了你这个小人了。”他妥协道,“你想吵架是吧,走,我亲自带你去,你要不吵三百回合,你就是孙子!”
“真的?”程志业立马喜笑颜开,对谢南嘉道,“袖儿,跟我走,今儿我好好给你出出气!”
谢南嘉冲他嫣然一笑:“好啊,那我就去瞧瞧!”
赵靖玉:“……”
媳妇儿,你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其实谢南嘉不是去看热闹的,也不是故意要刁难赵靖玉,谢南风去还东西半天没回来,她想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万一被人逮着,那可就不好看了。
三人各怀心思,一起去了云舒的住处。
侯府有专为女宾准备的客房,就在荷花池前面的院子里,红墙碧瓦,格调雅致,一推开后窗,就能看到荷花池。
到了地方,云舒却不在,院里洒扫的丫头说她回来了一下,进屋拿了什么东西又出去了,至于去哪她没说,丫头也没问,因为她不习惯有人跟着伺候,总是独来独往。
“她是不是知道我要来找她算帐,提前躲起来了。”程志业说道。
“你觉得她会怕你?”赵靖玉嗤笑。
“一开始是不怕的,没准儿回来后越想越怕呢!“程志业十分自信,“她现在肯定在后悔当初不该招惹我。”
“……”这回连谢南嘉都忍不住嗤笑他了。
“还是找找吧,别受了委屈想不开跳荷花池了。”谢南嘉说道。
“……”程志业竖起大拇指,“行,你比我狠,连咒术都用上了。”
“我可没咒她。”谢南嘉道,“她方才的确是吓坏了,万一承受不了呢?”
三个人说着话,脚下不自觉地往荷花池走去。
没想到还真叫谢南嘉给说中了,云舒果然就在那里,正背对着他们,面朝池塘踮起脚,仿佛下一刻就要纵身跃入池中。
“哎……”程志业大叫一声,一阵风似的冲了过去,情急之下顾不了许多,一把将云舒拽进自己怀里,抱离了岸边。
“你这丫头年纪轻轻怎么这么想不开……”他急吼吼说道,话说一半,被云舒一巴掌打在脸上,硬生生给打断了。
“放开我,你个死太监,登徒子,不要脸的……”
“……”程志业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心里的火更是噌噌往上冒,“骂谁呢你,我好心好意救你,你却反过来骂我,你属狗的吗?”
“你救我,我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救我,我看你分明就是想占我便宜,你就是个变态!”云舒比他火气还大,比他声音还高。
程志业气得倒仰,脑门上青筋直蹦:“你好端端干嘛要投湖,我要不是怕你污染了我兄弟家的池子,我才懒得管你!”
“谁说我要投湖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投湖了,我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投湖,你这种神经病才该投一投湖呢!”云舒叉着腰冲他嘶吼。
程志业愣在当场。
“你……你不投湖,你脚这样这样是做什么?”
他一面说,一面模仿着云舒方才的姿势。
“要你管,我扔东西不行啊?”云舒气鼓鼓道。
“扔,扔什么?”程志业越发没底气。
云舒手一摊,把手心里的东西展示给他看。
“你……”程志业彻底哑了声,转头看了眼远远站着的赵靖玉和谢南嘉。
两人好整以暇的,仿佛在看戏。
程志业背着手冲赵靖玉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快点过去。
赵靖玉先看了看谢南嘉,征求她的意见:“袖儿,我能过去吗?”
“你去呀,我又不是妒妇。”谢南嘉道,“我猜她手里应该是那半块玉环,她想把它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