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说的,可皇上说了,不戴孝是你个人的事,不守孝是整个侯府的事,母丧期间谈婚论嫁,我这个当爹的会被御史台的人弹劾死的,到时候皇上是帮我还是不帮我?”定远侯道。
赵靖玉:“……”
所以,就没有一点办法了?
“办法倒不是没有。”定远侯道,“皇上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要学着自己解决问题,别动不动就想靠家长帮忙。”
“什,什么意思?”赵靖玉一脸懵。
“意思就是说,你可以试着用自己的真诚打动国公府。”定远侯道,“皇上说了,你要是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证明你不堪大用,还得继续磨练。”
赵靖玉:“……”
他算是看明白了,什么没有功名,守孝三年,说来说去,皇上就是想给他出个难题考考他,让他亲自去和国公府打打交道过过招。
去就去,谁怕谁,我就不信了,就凭我这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模样,国公府会看不上我!
哼!
主意打定,赵靖玉斗志昂扬地回了西跨院,准备好好制定一个行动计划,争取在最短的时间达成目标。
可惜,伏案写了半天,写废了十几张纸,连个头绪都没理出来,气得搁下笔,将废纸一股脑丢进火盆烧了,带上卫钧去找程志业。
程志业听他说明来意,为难道:“哄姑娘我在行,哄岳父岳母这事我可从来没干过,我也不知道从哪下手呀!”
“不行,你必须知道,周云成追我妹妹你都帮忙了,凭什么不帮我?”赵靖玉瞪眼道。
“……”程志业苦笑,“周云成那事我也没帮多大的忙,主要不是袖儿在出谋划策吗,哎,对呀,你干嘛不去找袖儿讨主意呢?”
赵靖玉:“……让袖儿给我出主意怎么才能娶到她,你可真会想。”
程志业自个也哈哈笑起来:“是啊,搞得好像人家多着急嫁人似的,还得上赶着帮你哄骗父母。”
赵靖玉狠狠翻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可是怎么办,皇上不愿意帮你,侯爷也不帮你,总不能你自己厚着脸皮上门提亲吧?”程志业道,“别人我不好说,老国公对你可没什么好印象,把你乱棍打出去都未可知。”
赵靖玉终于忍不住给了他一脚:“我是让你帮我出主意,不是让你打击我的。”
“嘶!你轻点踢!”程志业捂着屁股喊疼,突然眼睛一亮,“我想到一个迂回之计。”
“怎么迂回?”赵靖玉问。
“国公府那几个小子不挺爱玩的吗?”程志业道,“咱们先想办法和他们攀上交情,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往国公府跑了吗,一回生二回熟,多去几趟,总能找到突破口的,对不对?”
“这办法不错。”赵靖玉眼睛也亮了,“前两个月我们还一起喝酒来着,虽说没深交,好歹能说得上话,你这样,明天我做东,把那哥几个都叫上,先套套近乎再说。”
两人都觉得这主意不错,当下一拍即合,立刻就张罗起了饭局的事。
等到定好了酒楼,山珍海味点了一桌子,赵靖玉在房间等着,程志业兴致勃勃地去邀请镇国公府的几位公子,没过多久,却垂头丧气地独自回来了。
“人呢,怎么就你自己?”赵靖玉迎上去问。
“人不愿意来。”程志业沮丧道,“说你在锦绣坊得罪了他家妹妹,正打算找你算帐呢,要不是你家出了事,早揍得你卧床不起了。”
“我日!”赵靖玉什么时候被人这般下过脸,气得脏话都出来了,差点把一桌子美味佳肴掀翻,“揍我一个试试,敢揍本公子的人还没生出来呢,走,叫上周云成,咱们先打他们个卧床不起再说!”
“……”程志业咂咂嘴道,“你确定?那可都是你未来的大舅哥!”
“……”赵靖玉登时蔫了,抓起酒壶猛灌了几口,郁闷道:“大舅哥了不起呀,我当时怎么就没为难为难周云成呢,啧,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