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的玉霜烟没有回应傅凉川直白的话，哪怕是反驳都没有，在这个时候她根本不想说任何会让傅凉川起疑心的话。

无论是曾经的纠葛，还是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都要排在后面，她现在只想一心找到关于洛柔那些艳情史的真相。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们就先走了。”说着玉霜烟看了邱连钰一眼，眼底是几分明显的疲惫，比起之前更多了一些焦虑，让玉霜烟紧张的从来都不只是那些过往，更有傅凉川这个人。

邱连钰点头应道：“好，那我们就先走了？”

“等一下。”还没有等两个人走出一步，傅凉川立刻出声拦住了两个人，同时将视线落在了玉霜烟的身上，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了。

隔了数天的时间再次看到玉霜烟，他真的没有办法就这么轻易地将玉霜烟给放走。

“烟烟，我有些话想要单独和你说，可以吗？”轻声问出来，傅凉川的语气里面没有半点的自信，全都是不确定。

他真的没有办法判断这个时候玉霜烟对于自己是什么样的情绪，对于自己说出来的这些话又会是什么反应，也许玉霜烟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恶心的人也说不定，可他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心底的欲望。

玉霜烟犹豫迟疑了一下，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却感觉到邱连钰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轻声对玉霜烟说道：“我先出去等你，不用着急。”

将空间留给玉霜烟和傅凉川，邱连钰就这么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他是不知道傅凉川想要做什么的，可不管傅凉川是想要做什么，他都没有阻拦的资格。

原本心底就是有些许犹豫的玉霜烟在听到了邱连钰这番话之后，像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极好的借口，不是她想要留在这里的，只是因为邱连钰已经说出来了这样的话，如果她还是坚持离开，这是不是太不给傅凉川面子了？

如此想着，玉霜烟用沉默作为认可，就这么留了下来。

等到邱连钰将门关上之后，傅凉川才是几步走到了玉霜烟的面前，带着几分心疼对玉霜烟说道：“烟烟，我没有想到恋卿留在那边会给你造成困扰，如果知道会让你受到这么多的苦，我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你不用这么想，恋卿很好，没有给我带来什么麻烦，是我自己最近状态不好，和恋卿没有关系。”

心里知道傅凉川是在说自己的不是，可玉霜烟还是无法认同有人说恋卿如何，到底还是心里站在恋卿那一边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傅凉川听到玉霜烟这话，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果然这才是自己熟悉的玉霜烟，对任何的事情都有着自己的想法，不会因为别人说的话出现干扰，哪怕是他的话也不行。

“烟烟。”傅凉川迷恋地伸出手，近乎虔诚地想要去抚摸玉霜烟的脸颊，却被玉霜烟给躲开了，完全没有碰到半点。

玉霜烟尴尬地转头避开了傅凉川的手，心里却是不自觉地颤抖着。

没有人比起她自己更清楚刚才心底的折磨，对于玉霜烟来说，现在其实正是心底防线薄弱的时候。

如果那些都是真的，当初洛柔喜欢的并非是傅凉川这个人，那个孩子也不是傅凉川的孩子，那么她要如何面对傅凉川，又要如何面对当初的那个自己呢？

没有人可以给玉霜烟一个答案，哪怕是她自己也不行。

心里一空，傅凉川还是执着地说道：“如果真的查出来什么了，我们还有机会吗？你还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在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傅凉川就觉得背后一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间，这对于玉霜烟来说，几乎是一个不用回答的问题，玉霜烟真的会因为这些事情回心转意吗？

“傅凉川，你是不是以为我疯了？还是你疯了？”玉霜烟猛然冷笑一声看向了对面的傅凉川：“你觉得我们之间只是因为这件事情？要是你真的是这么想的，那我还真是看错人了。”

用冷笑掩饰着自己的情绪，玉霜烟就这么似乎带着几分气愤转身朝门口走去。

看到玉霜烟的动作，傅凉川赶紧伸出手想要挽留，却没有想到因为玉霜烟距离门口的位置太近，还没有等傅凉川抓住玉霜烟的时候，玉霜烟就是已经迅速打开门走出去，随后将门给带上了。

走出了办公室的玉霜烟大口大口呼吸着，上一秒感觉自己马上就是要窒息了一样。

这种如同溺水一样的感觉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之前在傅凉川身边的时候她感受到过不知道多少次，每一次都是将自己逼迫到了绝境的时候，那是玉霜烟不想再次体会到的痛苦。

“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