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把武安君和应候的儿子管在手下,等于拥有了半个兵权和文臣。
安国君没胆子管武安君的事,心中对父王的这个安排不满,但也很有眼色的没有表达什么。
下朝后,安国君跟着父王在回去的路上提起。
嬴稷不用多想,也能猜到儿子问这个的原因是什么。
他有意护着曾孙,只问了句:“如今你的身体如此不堪,还能掌管多少?如今有公子楚帮你分担,你应该好好保重身体。再者,阿政在你百年后也要当王,早些历练没坏处。”
此话搪塞之意偏多。
安国君不蠢,能分辨出来,可见父王心意已决,只能认下。
嬴政是他的后辈子孙,总归不是别人。
嬴稷自己有别的事,就自顾自走了。
安国君目送父王离开,心中还是不舒服,猛地,掩唇猛咳了两声,再次摊开的时候,手心竟然有一摊血?!
他鹰眸微缩,下意识握紧手,唇角微颤。
如今虽不是王,但除了没继位,没兵权之外。
几乎做的工作和决策,都是一个王做的。
压力有,责任有,还要担心大权是否会旁落。
哪怕,对方是一个五岁的小孩!
冷吹吹过,哪怕阳光高挂,安国君还是忍不住拢了下自己的披风。
嬴子楚为了表达自己的孝心,特意回去给父亲端药过来。
刚走过来,就看到父亲孤傲的背影竖立在庭院中,看着凄惨十足。
嬴子楚忽略心中的这个想法,恭谦有礼的开口:“父亲,外面天凉,您如今还生着病,儿子扶您进去喝药。”
安国君对‘病’这个字有些讳莫。
只是说话的是公子楚,只是瞪了眼,没凶斥,“你认为王今日的安排如何?”
嬴子楚知道父亲忌惮于他,“阿政很好,父亲也时常夸赞,日后在祖父和父亲的调教下,一定是一个很优秀的公子。”
谁都没得罪。
安国君深深的看了眼,没说什么。
嬴子楚觉得后背出了厚厚的一层汗,低头藏着所有情绪。
另一边。
小嬴政下朝后,就回到殿内,叫着母亲出了内宫,直蹦清楼而去。
赵灵渠要去清楼进行排练,确定一个月后国宴上的表演。
小嬴政则是去见白仲和范统。
母子两去了,没想到会碰到范雎。
范雎笑呵呵的迎上来,看着年仅五岁的小嬴政,怎么看怎么喜爱。
自己为他老师时,仅仅是王的期望,为范家挣个未来,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虽然和武安君的义子一同共事,但好歹已经已经开始侍君了。
自己的儿子一直未入仕,主要是自己不能去举荐,也没找到合适的人举荐。
昨日,大监来宣的时候,他心中就忐忑的很,总觉得有什么大事。
赵灵渠意外,“范相真是稀客。是有什么事吗?”
他看小嬴政时的笑,如同久不果腹的老狐狸,浑身上下透着饥渴!
吓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