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嬴政不是多好奇的人,打听不到也就不打听了。
母子两人去了小厅,就看到小成蟜抱着韩非子的大腿啊啊啊的不知道喊些什么。
韩非子小小年纪,耐心好的很。
赵灵渠半开玩笑的和小嬴政说:“阿政,你那么喜欢韩非子,他这性格你可要学学。”
小嬴政嗤之以鼻,“算了,他这种性格,太软,性子太倔。”
赵灵渠,“……”
嬴政这头倔牛说别人倔?良心不会痛吗?
韩非子看到两人走进,行了一礼,“见过赵监造,见过公子政。”
小嬴政嗯了声,瞪了眼坐在学步车里,抱着韩非子撒娇的小成蟜,“这般年纪居然还在撒娇,不知礼数,以后如何成大气。”
赵灵渠,“……”
她咳了声,“阿政,他才不满一岁。”
小嬴政不以为然,“一岁看大,三岁看老。真到了岁数如何处理?这般,以后怎么能为秦国效力?”
他一板一眼的教育,活脱脱像个老先生。
韩非子赞同也不赞同,“公子政此言差矣,成蟜如此会礼法就可,剩下的约束太大了。”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讲出的道理。
不亏是今后的法家代表人物!
小嬴政见他又开始反驳自己,开始辩论起来,“堂堂公子,自然要做的比寻常百姓多,自然要克己守礼。”
韩非子反驳,“不可这般说……”
赵灵渠无奈的坐在石桌前,双手托腮,左看看,右看看,听着对方你一眼我一语的争论着。
这两人都是法学的爱好者,别看小嬴政年纪比韩非小,灵魂却是祖龙灵魂,掌权过的人,认为要做就做最好。
韩非子为人早熟,想法有,介于成熟和不成熟间。
只是……古代的小孩也太卷了吧?
赵灵渠瞥眼看向含着手指头,一脸傻白甜啊啊啊的小成蟜。
其实,她有一个祖龙儿子,这个小二儿子,就是希望他做个傻白甜公子而已。
她扶额。
可惜,她写的这个愿望看起来很难实现!
晚风吹过小厅,两个稚嫩的孩子声在这里显得格外突兀,却也莫名温馨。
不知道吵了多久,阿姣喊她们吃饭的时候,两个孩子也停下来。
这场辩论之后,两人又如初般聊起了其他。
饭间。
韩非子看向一侧,突然拱手对赵灵渠行了一礼,认真且恳切的开口:“监造,听说您发明了洗发水和桌椅等。最近又发明了纺织机?”
赵灵渠噎声,“纺织机不是我发明的,我做的那个是把羊毛捋顺的机器,因为不知道叫什么才统称纺织机。”
给韩非子介绍,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韩非子一脸惊喜的开口:“原来这样,监造,韩非想拜您为师,学习那些东西。”
赵灵渠对着真诚的目光,一时觉得不知怎么说。
小嬴政目光莫测。
原本还算不错的吃饭氛围,一时间,尬住了!
过了良久,赵灵渠才找回声音,“韩非,我大胆的猜测一下,你之所以想学这个,不会是想带回去给韩国吧?”
韩非子张合了嘴,摇头又点头,“我是质子,回去的几率很小,但还是希望回去,可以让韩国变强盛,就像秦国一般。”
在他面前,一个是救命恩人,一个是温柔的才能之士,他不想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