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特别年轻,穿着一件连帽卫衣,帽子遮住上半张面孔的青年只露出下半张脸。他此刻唇角微微上扬,双手放在卫衣的口袋里,站在双膝跪下的姚秋愁和裘朗面前,而他们二人几乎不敢抬头直视青年,因为那是不敬的行为。
与青年脸上的笑容截然不同,他凝视他们的目光极为冰冷,多了一丝的不屑与愤怒。
对,愤怒,青年对姚秋愁和裘朗感到愤怒,可偏偏他们依然不敢动弹。
虽然裘朗很想开口问为什麽青年要对他们愤怒,但这青年的地位非常高,是绝对不可忤逆,不可违抗的最高存在。
「愚蠢的信徒,汝可知,汝究竟犯下了何等的罪孽?」青年声线清冷,吐出的话语像是一根根的刺,让姚秋愁脸sE渐渐发白。
他颤抖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启禀教主,明梧知罪。」
闻言,青年嗤笑了声:「汝倒是说说,汝犯下的是何罪?」
姚秋愁一咬牙,索X闭上了双目。
他知道,眼前的青年,也就是他们极乐教至高无上的教主动怒了。这怒火犹如雷霆,谁也无法消灭那团怒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团怒火燃烧。
姚秋愁认认真真的把教规给念出来:「明梧伤害了教主的净土。按照教规,吾与裘朗必须以Si证明吾对极乐教的忠诚度。」
青年一听到这个回答,轻笑了声:「既然如此,你们自裁吧。」
「自……!教主,我们并没有伤害到白初然,您没必要让我们自裁吧!」裘朗不想Si,也不想让姚秋愁Si,不知Si活地想要让青年饶了他们一命。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根本踩到了青年的底线。
虽然早就知道青年会要他们自裁,但是姚秋愁没料到裘朗居然在这种时刻用如此大不敬的语气跟他说话!
完全不敢吭声的姚秋愁垂低脑袋,更别说帮腔。
早在加入极乐教,成为信徒之後,姚秋愁对教主是绝对的忠诚,即便教主要他Si,他也不会犹豫。
更何况,这一次是他做错了。
他千不该,万不该碰了教主的净土。
再者,谁又会想到白初然竟是他们极乐教教主的净土呢?不过,不知道也好,因为那不仅仅是净土,也是唯一的弱点、软肋。
「明梧啊……这是你的人,你自己管好。」青年云淡风轻似的说出这句话,旋即递了一把做工JiNg致的匕首个姚秋愁,那双眼神已经告诉了他应该做什麽。
姚秋愁一脸虔诚地接过那把匕首,诚惶诚恐地回道:「遵命。」
下一刻,原本还在求饶中的裘朗声音戛然而止。他的脖子被划出了一道极深的口子,鲜红的血如泉水般涌出,也让他直接倒在了地上,眼睛更是瞪得大大的。他致Si都不知道姚秋愁为什麽要按照青年的话去做,为什麽要杀了他。
明明他们没有对白初然造成任何的伤害啊……
可惜,裘朗什麽都问不出口,他的鼻息渐渐弱了下去,直至心脏停止跳动。
青年没有再施舍任何一眼给Si去的裘朗抑或正准备自裁的姚秋愁,反而弯腰轻松抱起仍旧昏睡中的白初然,并掏出一管针筒,将里面的YeT输入他的T内便就这公主抱的姿势渐渐走远。
姚秋愁会不会自裁,青年是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他知道姚秋愁对极乐教是何等的忠心耿耿。
可惜了,极乐教又要失去这麽一个忠心耿耿的信徒。
没关系,身为教主,他会为他们祈福,将他们引渡至那真正的极乐世界。
双眼紧盯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姚秋愁一点也不觉得失落,也不觉得Si亡很可怕。他紧紧握着已经沾过血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架在脖子上。
「吾,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