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遍布谎言与痛苦的道路却未能留下任何东西
过去所留下的伤痕造就了此刻的你我
泪水从眼里泛出落下
风带走了所有的温度感觉到内心正隐隐作痛痛着
究竟是为了守护何物而背负这道伤痕并一路活到现在
为了追寻一切的真相与这世间的无理战斗着
你看这并非是错误的选择
因为你我仍活着感受着生命的实感连同这份痛苦——
T内仅存的气流泻而出,带着沉痛的哀悼,痛斥世界的残酷,由低Y转为高亢的挽歌在Si寂的黑夜中曲折回荡。直至血泪中满溢的情感流乾以前,无人能够出声妨碍,歌声未有终止的一刻——
------
待我再度恢复意识时,已经是隔日的晨曦时分了。
双眼浮肿得难以睁开,喉咙乾得像是冬季枯竭的河川,我尝试发声了几次,溢出唇间的却始终只有无力的气音,连一个字句都无法拼凑。
「喝点水吗?」
通透的玻璃杯映入眼帘,杯中摇曳的波光有些刺眼。我侧过头看向独自坐在原处的库洛洛,默了许久才缓缓撑起疲软的身躯。
虽然淡得难以察觉,但他的眼角,确实泛着流过泪的淡淡绯sE……
真是可笑,曾经被使徒b至绝境的蜘蛛,有可能为了那孩子而流泪吗?
仰头将半杯水一饮而尽,我好不容易找回了一点声音,劈头就道出他最迫切想知道的事实:「欧克Si了。」
库洛洛没有回应,只是周身的气压沉了几分。
欧克向库洛洛提出了交易,以我的X命做交换,他答应要交出自己的念能力,不过,欧克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兑现他的承诺。
欧克早就知道自己的念将被除去,也知道自己的躯壳将永存於我的血中,他所提出的条件不过是个空头支票,仅是以此利诱库洛洛,也藉此对库洛洛进行报复——对他不需付出任何代价就盗走我的念能力的报复。
过了一会,库洛洛轻笑了一声,语调状似惋惜地说:「我认为他那Si後更强的念就算在意识Si去後也能留存,若是事成,我就能永久持有他的念能力了。想不到最後只剩一具空壳,真是可惜。」
双手捏着杯子的力道加重了些,玻璃因而出现裂纹。我抬头瞟了他一眼,冷声问:「你在激怒我吗?」
「我不认为你会如此轻易地遭到挑衅,而且,这是我真实的想法。」说着,他伸手cH0U走了即将碎成破片的玻璃杯,指腹细细0索着上头的裂纹。「那个实验T的念能力b不上你的X命,即便他不提出交易,我也会让玛奇救你。不过,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个威胁,就算他能活下来,旅团早晚也会除掉他。」
「那何必救我?只要我Si了,欧克自然活不下去。难道我对旅团构成的威胁还不如他?」
「让你活下去能为旅团带来更大的助益,毕竟你曾说过,你不会与旅团为敌。」
忽地,库洛洛手中的玻璃杯碎了一地,指腹被划出数道血痕。我收敛释出的些许念压,转过头冷瞪着他,周遭的氛围降至冰点,「命令蜘蛛夺去我的手脚的人,真亏你能若无其事的在本人面前编造这种谎言。」
闻言,库洛洛默了一会,他低头凝视指尖溢出的血珠,而後缓缓g起了一抹笑容,幽幽地说:「我想,莱伊小姐并不记得与我交易的详细内容,是吗。」
我的呼x1一滞,差点就要以追问来证实他过於肯定的质问,背脊感到一阵发凉。
不过短短几句对谈,他就猜出我的记忆缺失哪些部份了……?
难道、我真的说过那句话?说我不愿与这群将我视为牲畜肢解的恶魔为敌……?
或许是眼中的迷茫藏得不够彻底,库洛洛一派从容地接续道:「如果认为我的说词只是在诱骗你的话,我不介意你借用派克的念能力求证——当然,前提是你愿意将这段时间在揍敌客家的记忆一并交给我们。」
「你这强盗……」
「这点你倒是记得很清楚呢。」他轻笑着揶揄,随後起身走向床铺另一侧的沙发椅边,将置於椅上、不知被何人洗净的斗篷递来我面前,正sE道:「我相信无论你我,都不愿意继续僵持在这样对立的局面。只要你愿意相信旅团,我能保证,你会得到所有答案,也能获得你想要的一切。」
相信、吗……?
眼前这人庄重严肃的表情,与记忆中那张下令夺去我的手脚的冷血面容并无二致;伊耳谜与西索的脸接连浮现於脑中,一样蛊惑着我相信,相信他们才是愿意拯救我的唯一一人,而後一样地在我身上施加无法抹灭的极大痛苦——
我究竟……还能相信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