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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这次面谈也会照着先前的合格顺序来进行,在听到广播後就用护膜的扩张将衣物与头发的水分排开做好会面准备,没想到尼特罗又不按牌理出牌,另外九个考生轮完一遍都过了一小时,他居然还不打算把我叫过去。
当我想着那老头是不是打算就这样避而不见蒙混过关时,门外忽然传来了豆面人的呼唤声。
「你怎麽亲自过来了?」我倚在门边,面带疑惑地问。
豆面人左顾右盼了会,随後招招手示意我把耳朵凑过去,快速说了几句後就催促我赶紧前往会客室,在我愣愣地回头时又补了一句:「请小心,别被会长耍着玩了。」
我有些失神的迈着不快的步伐,用走路拖延的时间消化着豆面人提前带来的「筹码」。
躲过当年屠杀的、萨拉艾玛族的另一位幸存者,经过猎人协会的搜救与照护,如今依然存活,并且早在八年前成为职业猎人。而那个让尼特罗肩负转述人职责的遗迹猎人,就是那名族人的救命恩人,也是让他获得生存动力及能力的人生导师。
——为什麽他之前不告诉我?
带着满腹疑问,我皱着眉走入会客室,在振笔疾书的尼特罗面前落座。
「走得真慢啊。」尼特罗悠悠地飘来一句。
我没有回应他的闲话,沉默着等待他开始面谈。
「在闲聊之前,还是得做些例行公事。」他放下毛笔,把那张不知写了些什麽的纸搁到一边,接着问:「你为什麽想成为猎人呢?」
「能不能当上猎人对现在的我而言并不重要,我只是想知道强者成为猎人的理由,然後成为b猎人更强的存在。」
「意料之外的答覆呀……」尼特罗略显讶异地说,「我还以为你有更明确的目标呢。」
意思是他一开始就擅自认定我是为了确认Si去和幸存的族人的下落,才决定成为猎人的吗?
尼特罗显然没有要解释那句话的意思,只是接续着问下个问题:「另外九名考生,你最注意哪一个?」
「405号,小杰。」我效仿他的谈话方式,没有接续着说明原因。
「那麽,你最不想跟谁交手?」
我顿了顿,几个人选在脑海里跑过,一瞬间让头部产生刺痛。
「……301号,集塔喇苦。」
如果不是暗杀,而是以一对一单挑的形式面对他,我根本毫无胜算。
尼特罗发现我一瞬间表露出的复杂神情,意外地开口追问:「不说说理由吗?」
「因为赢不了。」
「我不认为你的实力在他之下呢?」
「……」
我再度以沉默终止话题,尼特罗拿我没辙似地叹了口气,而後顺着我的意进入「正题」。
「豆面人和你透露多少了?」
我冷声反问:「你觉得你还藏了多少?」
「呀……那你觉得,我该告诉你多少?」
我感觉自己的眼角cH0U了几下,额间罕见地浮现青筋,要不是因为他有能力在我发动拷问用的念能力之前就将我压制,我绝对会把那对显露自满的眼珠子给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