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静下来了,西索的气息消失在飞行船中,我在船舱绕了整整一圈,上层的乘客都被我遇过一轮了,唯独不见他的身影。
我看了眼身後灯号显示位於下层的电梯,在心里犹豫了一阵。
还是……去下层看看?
虽然依西索的个X,他应该不会想待在有太多闲杂人等的地方,不过谁知道他什麽时候会做出违反常理的事,去碰碰运气也好。
就在我决定前往下层而回过身时,电梯发出「叮」的一声,下层有人上来了!
不知道哪来的鸵鸟心态驱使本能,我闪身躲向一旁的走廊转角,用绝隐藏气息,小心翼翼地瞥向缓缓敞开的电梯门。
一名看来和西索年纪相当的青年走出,略长的黑sE短发盖住前额,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瞳直视着前方,平静而毫无波澜,和西索的金瞳有着不同的神秘感,让人无法看透。以一名男X来说,他的面容用标致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除却长相和超凡的气质,他的打扮和常人无异,在外人眼中看来就只是个外貌出众的青年。
但是……
我将视线下移至那双白皙又节骨分明的手,尽管那未被抹净的嫣红只残留於指尖的一小角,衣服的味道也无沾染多少,但是对於几日前才沐浴在血雨中的我来说,点点蛛丝马迹是再明显不过了。
他杀了谁?
就在我感到疑惑之际,他忽然转头朝我躲藏的方向望来,无形中产生的威压让我不自觉地屏住气,心脏的鼓动声在紧张的氛围下放大了数倍,甚至让我产生了他是不是因为听到心脏的跳动声而发现我的错觉。
「不出来的话,待会难受的人是你。」
不带情绪起伏的一句话,却让我感受到阵阵恶寒。他是认真的。
我解除绝的状态,重新聚起护膜後自转角处走出,在几步的距离外停下,在斗篷能够最大限度遮挡面容的状态下微微抬头仰视着他。
原本平静无波的双眸在一瞬间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就被他给隐藏住。不等他开口审问,我抢先一步开口问道:「为什麽会发现我?」
在组织受过的隐匿埋伏训练不少,对於自己的绝,我可是相当有自信,再怎麽样也不会这麽容易就让人发现才对。
青年没表现出不悦,只是淡淡地回了两个字:「时机。」
「什麽?」
「用绝的时机。」他侧头看了眼紧闭的电梯门,「在我从电梯走出来前,很明显感觉到有人的气息消失了。」
啊啊,这也难怪,毕竟我那时还维持着护膜,同为念能力者,要察觉我的气息确实不难。
忽略这一点还真是失策,看来隐匿的技巧还需要再多加琢磨啊。
「为什麽穿着斗篷?」
闻言,我反SX地把兜帽往下拉,不料他忽然发动攻击,一根末端镶着金sE圆球的长针自额前飞来。虽然及时接下飞针,但他也以超乎常人的速度闪身来到面前,一手直接扯下我的斗篷。
我瞪大双眼,没想到他的目标是斗篷,早知道就该先把他认定为「敌人」,这下麻烦了……
白sE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披散开来,即便我以最快的速度拉开距离,长相也该被他给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