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昆曲学习相互辅助,学校组织他们全班去看新版的《牡丹亭》,一连三天的大戏。老师发了连票,卫Ai好心地把靠中间的座位都先给了别人,自己留了相对靠外边儿的座位。
当晚,全班悉数到场。
只不过卫Ai到得早,要一直起身让大家进去,早知道自己就不坐这么边儿上了,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一个直升机就直接降落了。
他旁边又来了个人,他刚要本能地起身让空,就被那个大手掌按住了肩膀;另一个他一PGU就坐在他更外侧的最后一个空位上。
卫Ai的脑子,嗡的一下……
另一个他似乎也很意外,“你也来了!”
“师哥好……”勉强反应过来。
“大一也要来看吗?”
“阿,嗯。”说不出什么,说实话,卫Ai到现在还不习惯,不习惯这近距离的与神明接触,很多事情都反应不过来。
“我是系选(修课),必须来。”
“我们是全班都要来。”
现场灯暗。
“我C,我还第一次看昆曲。”他降低了声音,微微侧转向卫Ai一点儿说道。卫Ai心里一万句我靠,他压低声音听起来也太……X感了!
“我也第一次。”卫Ai轻轻地回答道。
由于廖一深的突然空降,卫Ai原本板直的身T坐得更直了,并且刚才被他按过的肩膀,像是被灌入了混凝土,塑形不能动,同时他呼x1也不敢大声,似乎呼x1大了都会打扰到廖一深似的。
还好,这个戏也很抓人,一开场,豪华的阵仗就给了卫Ai不小的震撼。演出现场的条件也很好,有大而清晰的字幕显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卫Ai与汤显祖的这句话相逢时,旁边正坐着令他魂牵梦绕的那一位,他整个人都定住了,一下子像宇宙的神秘大门向他豁然敞开,人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不知道他为何会对这句话有如此强烈的共鸣。也并不是只针对一个人,而是他某扇感X厚重的大门像是终于被开启。
艺术,真的好。他心里赞叹着。
特别是花队“牡丹亭上三生路”的合唱声,徘徊在他脑里,久久不能忘却。
唱到《寻梦》一出时,廖一深挪动了下身T,自然地抬起手臂,没注意到扶手上卫Ai的手臂,撞上了。刹那的接触,卫Ai立马像触了电一样飞速从扶手上移下自己的手臂,廖一深刚要移开,看到他已经彻底挪下去了,也就放着了。
然后吧,卫Ai不知为何就是更无法放松地看这个戏了。他就像左边太yAnx有第三只眼睛,能看见廖一深似的。
他的手臂,架在他们中间的扶手上,也架在卫Ai的心头上,似乎这是个出了结界的神明肢T,对他有着一种想要触碰的x1引,卫Ai只能最大限度地控制着自己,眼睛SiSi地盯着前方舞台,不敢有任何侧目。
越想看的东西,离得足够近的时候,反而不敢看了。
第一晚结束,他们起身步出剧院。
廖子出了剧院就点起了烟,cH0U烟的人三三几几各站了一些位置。廖子的这一坨有杨超、卫Ai、小白,卫Ai虽不cH0U烟,但陪在旁边。
廖子鼻子痒,叼着烟的手挺起拇指轻轻去搓弄鼻孔外侧边缘,不知道为何卫Ai觉得这个动作让廖子看起来特别an。卫Ai再次观摩起他的手,夹着烟的食指中指真的好长,整个手举得就像一把枪,而他的枪,好长……
卫Ai还没看够,董焰就挤了过来,把他和廖一深给分开了。
“师哥借个火。”董事长很主动。
廖子给他点上了。
“师哥,你怎么也来了?”董事长对表演系大Boss的热情明显高于其他人,显然已经在别的场合也认识过了。
“系选熬学分,不过我看今天也没人管。”廖子答道。
“师哥你觉得这个戏牛b吗?”董事长继续问。
“东西可以,但不是我的菜。”廖子说道。
“那你明天还来吗?”杨超cHa嘴问道。
“你来吗?”廖子反问道。
“来啊,Ai不Ai看都得来啊。”杨超听起来兴致也不大。
“我C,我欣赏不了,还三天?!”小白说道。
“姐姐,小生/哪一处不寻得,却在/这里。”董事长故意捏着嗓子学着昆曲腔,用柳梦梅的念白,g着兰花指,拨弄小白。大概是因为小白长得太水灵,董焰总是Ai次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