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忙伸出手:“抽我的,我的血多。”
“得看血型对不对上。”慕绾绾说了一句,用针扎了刘洪的手指,滴在纸板上,隔了片刻就说:“你跟我来。”
刘洪走了进去。
那帘子又拉上了,不多时刘洪出来,捂着自己的胳膊肘,呵呵傻笑着告诉大伙儿,他媳妇醒了,在输血。
输血是个什么玩意?
众人又好奇上了,还是非常关系那孕妇到底是不是真的活了。见刘洪说得有鼻子有眼,得,这下更好奇了。足足又等了大半个时辰,那帘子才重新拉开,这回,那产妇让人看了个真真切切,可不,一双眼睛睁着,眼巴巴的看着抱在刘家婆娘怀里的娃儿。
刘洪忙将孩子抱了过去。
女人虚弱得很,躺着说不了话,张了张嘴,声音小得只有凑上去才能听见,她说的是:“孩子,还好吗?”
“好,好,健康好着呢。”大汉子红了眼圈语气哽咽:“你快点好起来,咱们健康还等着娘抱抱呢。”
女人跟着掉了眼泪。
刘洪轻柔的给女人擦眼泪,哄着:“不能哭,你还病着,又在月子里,哭对身体不好。”
这一幕,让围观的不少人红了眼圈。
围观的人慢慢散去,刘洪抱着孩子小声的在里面跟妻子说话,慕绾绾就揉着胳膊出来了,谈益见状,就想到了昨天她挨了一拳。
他什么都没说,临走的时候,却留下一瓶伤药。
慕绾绾打开盖子闻了闻,味道清香,是极好的活血散瘀的药。她捏着那瓶子,一时间有些看不懂谈益来,将要瓶丢在空间里,有人喊她,她又忙去了。
……
亲眼见着那女人活了过来,人们心满意足的散去了,至此,济世堂神医招牌一夜之间打响,成了府城里炙手可热的医馆。那女人死而复生,在济世堂里养了四五天,才被婆家人接了回去,听说回去之后还得好好养着,才能好起来。之后刘家对济世堂奉若神明自不用说,那刘洪任劳任怨,隔三差五就往济世堂送柴火以示感谢,就不必再提。
济世堂经此一事,生意跟着就好了,很快,慕绾绾就开始忙不过来了。
她一人要看病、抓药,乔松岳帮着收钱,经常忙得团团转,连饭都顾不得吃。
不到半个月,就肉眼可见的清减了一些。
乔松岳很着急,押着她收几个学徒。慕绾绾思来想去也听了,光是她一人,要顾及这么多实在不成,于是济世堂贴出布告,对外招郎中。
府城里见过那场热闹的人不少,对慕绾绾那些奇奇怪怪的工具感到好奇的也多,这布告贴出去没两天,果真招来了两个郎中。
一个年纪大些,估摸着四十岁上下,姓祁,名唤景天。家中也是世代从医,只是生意不好做,一代不如一带,好医却是肯定的。家里的名儿都是跟着中药名起的,祁景天在家中排行第三,上有两个哥哥,两个哥哥都开了药铺,医术却没他精。此人擅长小儿科,是冲着慕绾绾开的高额的佣金来的,想在这里干几年,存点钱开个医馆。
另一个年纪还小,才十七岁,姓石名唤石愚,这就纯粹是为了学她的医术而来。
祁景天家就住在府城,所以不用管吃住,白天在济世堂看诊,晚上要回家去。
石愚却是云游来的,答应了就住在济世堂,济世堂后还有空的屋子,拨给了他住着。他擅长跌打骨科,慕绾绾看过他的技术,是个肯学又聪明的年轻人。
想了想,慕绾绾又去了信,将乔家大院那边的乔明丽喊了过来。乔明丽跟着她学过认药,她那药铺也得有人认药抓药,明丽很合适。
人都到了后,慕绾绾总算没那么累了。
不过,每天找到济世堂来看病的人还是很多,一般的病例她会分给祁景天和石愚,一些两人不擅长的内科和疑难病症她才会接手。
谈益在最初来过几次医馆后,偶尔也会过来坐坐,问起一些胡山公的事情来。
胡山公不常来府城,只在每个月拿分成的时候来一趟,所以,当他问起胡山公,慕绾绾也没怀疑他的意图,只当他是看在胡山公的面子上对自己多加照看。
等医馆一切步入正轨,八月已到了。
三伏天热得死人,人不愿意出门了,畜生都怕热,光是坐着就能汗流浃背。就是这时候,乔明渊他们云游归来,匆匆回了一趟学馆,又急吼吼的去参加院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