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绎晕倒的时候,凌晓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打电话给袁绎的助理,又让人帮忙将袁绎扶上车赶往医院。
路上跟白助理通了电话后,凌晓才详细解到袁绎最近这段时间的身体状况,原来从去海钓的时候,袁绎就感冒了,然后转为轻度肺炎,去医院打两天的点滴才退烧,刚出院就匆匆飞来影视城,没想到还落了水,今天白天又发起烧,晚上仍是赴了约。
凌晓听得直皱眉头,忍不住转身看着犯迷糊的男人,这会他嘴里还念念有词,仔细听能听出是喊她的名字。
凌晓心里是又气又恨,当初喜欢他的时候,他冷着她,现在她不想喜欢他了,他又一副深情的模样,这是故意折腾她吗?
白助理办事效率很高,等凌晓带着袁绎赶到医院的时候,白助理已经安排好病房,将袁绎接进去。
经过一系列检查,确认袁绎肺部没问题,但身体温度太高,得继续住院打针。
医生做完检查后,还认真地叮嘱凌晓说,“年轻人身体再好,也不能这么糟践,以后得多注意点。”
凌晓连连点头,又说了几声感谢的话,才将医生送走。
白助理跑前跑后补办手续,单人病房内只剩病床上的袁绎和站在一边的凌晓。
折腾了一圈,这会袁绎反而清醒一些,半靠在床头上,安静地和凌晓目光相对。
“你是故意的吗?”她没好气地问。
袁绎勾这嘴角,哑着声反问:“那你心疼了吗?”
凌晓不悦地撇开视线,说:“你是死是活都不关我的事。”
袁绎低声笑了笑,说:“撒谎,你其实很担心。”
凌晓果断不理他,过一会,白助理进来,凌晓就吩咐他道:“他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你去买几件舒适的来给他换洗。”
刚才护士想拿病号服来给他,被他拒绝了,这会打针出了汗,身上的衣服都粘皮肤上,看着都不舒服。
白助理点点头又转身走了,凌晓也没干坐着,拿出新脸盆和毛巾到浴室打了热水,回来给他擦身体。
“能坐起来吗?”凌晓问他。
袁绎一双长手长脚随意瘫在床上,摇摇头说:“头还有点晕。”
凌晓扭了温毛巾,递给他说:“那你自己擦擦。”
袁绎又说:“手脚没力,擦不了。”
凌晓瞪他,弯腰直接将毛巾盖到他脸上,恶狠狠地想:干脆闷死算了。
毛巾覆上去也没着急拿开,她顺手又将他衬衣上面的几个纽扣解开,然后才掀起毛巾,准备给他擦脸。
可当毛巾被拿起来的那一刻,凌晓的视线毫无防备地撞上袁绎那双盛满温柔的眼睛,心跳瞬间乱了节拍。
拿着毛巾的手被他一把抓住,一个带着滚烫温度的吻,轻轻落在她手背上。
好一会,就听他如叹息般地低喃道:“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教教我好不好?”
凌晓抽回自己的手,动作麻利地给他擦了脸,又让他背过身,给他擦背,等擦完一通,才说:“我该怎么做你才能放开我,你也教教我。”
袁绎轻笑出声,说:“除非我死了。”
凌晓也无奈地笑了笑,心想可别就是这样,自己也是死过一次,才决定放开他的。
白桦没出去太久,就拿着换洗衣服匆匆回来,凌晓看一眼时间,没准备久留,就给曲晚打电话让她来医院接她。
等曲晚的时候,凌晓看袁绎没准备睡觉的意思,就跟他说起今晚高义的事,“你是什么意思?想安排我进高义的剧组吗?但吃饭的时候,怎么没听他们说起这个?”
袁绎笑着说:“还用得着说吗?我加上林绘,分量住够了。”
“那也得说说是哪个角色吧?”
他逗她,“你猜。”
凌晓说:“我不猜,总该不会是女主吧。”
袁绎看着她,笑而不语。
凌晓愣了下,在椅子上坐直身体,惊讶地说:“难道真的是女主?”
袁绎这才有些得意地点头道:“就是女主。”
凌晓直接呆住了,一时间心情复杂,颠来倒去想着这算不算傍金主?不过也不算,这是金主上赶着来傍她的。
晕乎乎回到酒店,凌晓给谭薇薇打电话,说了今晚见高义的事,还说了袁绎给她争取到女主的角色。
谭薇薇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叹气说:“能拿下这个女主,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事,该高兴的。”
凌晓想了想,说:“但你不是说凌欢拿到女儿吗?一想到要跟她同剧组,我浑身不自在,要不,还是推了吧。”
谭薇薇就跟炮仗似的,立即被点着了,怒道:“你疯了,你是女主,进剧组就压她一头呢,为什么要因为她退出,让凌欢知道,她还不得笑死!”
凌晓想起重生前,跟凌欢最后一次见面时,凌欢趾高气扬的模样,不禁皱起眉头,说:“我知道了。”
一个星期后,凌晓在《归途》剧组的戏份杀青了,最先只预计半个月的戏,最终拍了两个月,加戏的分量之重,说是女主角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