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乘风笑道:“也不算没礼。她是我要娶的女子,我未来的妻子,她的闺名我自然叫得。”
长公主停下脚步,一脸奇怪地看他:“你不是不愿意吗?怎么翻脸这样快?”
“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非她不娶。”
长公主见儿子目光前所未有的温柔,便知这小子怕是真的动了凡心。她一阵头疼,“你也知道什么叫此一时彼一时?先前我让冲喜你不听,现在你以为你想娶谁就娶谁?就算我和你爹答应,那也要问问你舅舅和外祖母能不能答应。”
“我自去和他们说。”
“你……”长公主指着他,咬牙,“你生来就是找我讨债的。”
谢炯好奇地问儿子:“那个沈三娘,她到底给你施了什么法术,使你如此痴迷?”
“若不是她,我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救命之恩,不该以身相许吗?”谢乘风颇为理直气壮。
长公主呆了一下,倒、倒也有理?
夫妻二人也不敢答应儿子,也不好明着拒绝儿子,到晚上,两人关起门说私房话时,长公主终于还是妥协了,感慨道:“想是月老缠红线的时候喝醉了,将他两人缠在了一起,使他就算变成鸟也要与那沈三娘相遇。既然是天注定的姻缘,不如就随他去吧。我自己的儿子我也是盼他好,我何必要拆他的姻缘,使我们母子生出嫌隙。过两天我进宫与太后说道说道。”
谢炯说道:“依我之见,不如明日遣媒婆去沈家一趟,先对对两个孩子的八字。倘若八字得宜,在太后面前也好说。”
长公主点头,“好,这样也稳妥。”
次日,长公主府遣了媒婆上沈家,也不知是哪个耳报神讨好谢乘风,偷偷告诉了他。谢乘风心情大好,一直呆在母亲那里,时不时地就往门外看一眼。
长公主看着儿子没出息的样子,悄悄翻了个白眼。
媒婆终于来了,出去时意气风发的她,回来时臊眉耷眼。
长公主眉头一挑,“怎样?”
“沈家说,齐大非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