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谢乘风感觉腹中饥饿,便飞了回来。进了院子,他听到屋内似乎有人在说话,于是落在窗前观看。
原来,沈嘉嘉的姑母听说朱二娘子被府衙拘押了,便来探视情况。一来,发现沈嘉嘉又去衙门里厮混,觉得很不妥,板着脸教训了几句。
沈嘉嘉念及她是亲戚,又是长辈,便没反驳,只希望快快地打发了她。
哪知姑母见她态度软和,只当是能拿捏她,变本加厉地威胁道:“你再这样下去,是不能做我们徐家妇的。”
沈嘉嘉耐心耗尽,一抬头,见谢乘风站在窗前,她指着鹦鹉对姑母冷笑:“你可想多了,看见没,那才是我的夫婿。”
姑母气得手抖,“你这小蹄子怎么不识好歹!不懂规矩!不要脸!”
谢乘风拿出了他这些天从街头巷尾学到的本领,开口道:“老不死的。”
姑母怒意勃发:“你说什么?你这小畜生?!”
“老不死的。”
“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老不死的。”
“啊啊啊啊啊!”
“老不死的。”
姑母发现她跟一只鸟搏斗无法占到优势,气走了。
沈嘉嘉坐在椅子上扶着额头苦笑,“谢谢你。”
没有听到乘风回答,沈嘉嘉奇怪地抬头看他,发现他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沈嘉嘉想到自己刚才为了逞口舌之快胡说八道,而这鸟身体里又实实在在住着个男人,她一时颇为窘迫,摇头道:“我方才只是为了气她,你……你别放在心上。”
“晚了,”谢乘风说,“已经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