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偏偏音量还不低,身后众人应该能听到。
沈嘉嘉转过身,尴尬地看向长公主,“这泼鸟顽皮,长公主莫见怪。”
长公主初开始是一脸疑惑,接着突然恍然点头,“哦,我懂了。”
沈嘉嘉:???
怎么就懂了?懂什么了?虽然不知道长公主在想什么,但总感觉她的想法会很危险啊……
长公主:“它的意思是不是想教你与我儿冲喜?”
“不是……”沈嘉嘉更尴尬了,忍不住屈起手指,用食指的骨节敲了一下乘风的鸟头。
谢乘风忽地一下飞开,落在桌上说道:“其他人出去,我要与长公主单独说话。”
长公主屏退众人,沈嘉嘉也随之出去。
室内再无旁人,长公主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地问道:“仙人,可是听到我儿说了什么?”
“娘……”
长公主眼圈一红,眼泪扑簌簌落下。
谢乘风也有些伤感。
长公主:“是了!我儿痛苦煎熬之下,定然是会喊娘的!你接着说。”
“我就是你的儿子。”
“我自然是知道的,还有呢?他还说了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一觉醒来就变成鸟了!就是你面前站着的这只!”谢乘风的伤感被打击得七零八落。
长公主如遭雷劈,握着手帕呆呆地看他:“哈?”
谢乘风无奈地把那天的遭遇解释了一遍。
长公主听罢,呵地一声冷笑,“当我是傻子么,好好的人怎么会变成鸟?那女孩多半是个江湖骗子,这鸟就是□□好来行骗的,我懂得很!”
谢乘风莫名有些气:“你的小名叫猪草。”
长公主:“……”
她生下来只有三斤不到,体质羸弱,太医说难养活,先帝就给取了这样一个贱名,后宫上下喊她猪草喊到四五岁,她这时候懂事了面皮薄,嫌弃猪草不好听,闹了几次终于没人再喊了。如今多年过去,除了极亲近之人,怕没几个人知道她的小名了。
要在平时,有人胆敢叫她猪草,她早就翻脸了。此刻,长公主却流泪问道:“你,你真的是我儿子?你且说说,你的小名叫什么?”
“……一定要互相伤害吗,我都变成鸟了。”
“我儿好命苦,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