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妙妙得知永安侯还在惦记自家娘亲,自然气的不行,看着再一次被阿娘烧掉的信件,她噘着嘴巴道,
“这个永安侯真是个不安好心的老流氓,自己有妻子还总是来缠着阿娘,不要脸!阿娘收他的信作甚?”
廖娘子见女儿噘着小嘴禁不住失笑,凑到她耳边低声道:
“送上门的复仇工具不用白不用,冯惜怜最怕什么,为娘就要她失去什么,她惧怕我抢她夫婿,那我就让她亲眼看看她的夫婿如何为我所用。”
萧妙妙听罢眼中一亮,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她忽地觉得阿娘并不似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单纯无害,当面对自己的仇人之时,她也会摒弃那些世俗理念,选择自己的复仇方式。
廖红见女儿盯着自己看,眼睛都不眨一下,伸手捏了捏她细腻的脸颊,调侃道,“怎么?被阿娘吓到了?”
萧妙妙摇了摇头,依偎在廖红的怀中,她压下胸腔里的那抹心酸,哽咽道,
“不,无论阿娘怎样做,女儿都永远和你站在一边,无条件的支持你。”
……
永安侯府。
王芸婉得知了穆枭臣的婚期已定,伤心的她一连两日都没有进食。
冯惜怜虽恼怒夫君的事,可她更是担心自己女儿的身体,看着日益消瘦的女儿,她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屏退了屋内的所有下人,悄悄和女儿说了实话。
“婉儿,你莫看穆小公爷现在看着风光无限,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阶下囚,萧妙妙那个贱丫头一无所知的要嫁给他,将来也是要跟着遭殃的,你就不要再伤心了,啊!”
冯惜怜无法将事情全都告诉女儿,只能想着法子隐晦的提醒她。
可王芸婉哪里听得进去,当她听到母亲说穆枭臣即将成为阶下囚时顿时惊得睁大了眼,不解的追问起来,“母亲此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小公爷会成为阶下囚?”
冯惜怜抬手抚了抚女儿的手,耐心的劝道,
“细情你还是莫要多问,你只要知道国公府马上会有大难就行了,穆枭臣他不是你的良人,至于你的婚事,你莫要急切,待事后尘埃落定,母亲定会让你做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什么最尊贵的女人?那……不就是皇后?
王芸婉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冯惜怜,想起父亲这些时日的神出鬼没似乎明白了什么。
随后又想起她心爱的穆枭臣很有可能会成为爹爹的刀下鬼,王芸婉登时惊慌的连连摇头,
“不可以……不可以,母亲!您去求求父亲,不能让他伤害小公爷,小公爷他是女儿的命啊!”
冯惜怜听罢不赞同的拍了王芸婉的后背一下,
“说什么胡话?!爹娘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大,将你培养的如此优秀,就是为了让你胳膊肘往外拐的?那小公爷若是真心待你,母亲也愿意成全你们,
可他偏偏不识好歹,喜欢谁不好竟看上了那个贱人的女儿!注定他这辈子没有好运!”
王芸婉这会儿已经顾不上穆枭臣喜不喜欢自己了,她现在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保住穆枭臣的性命,只有自己能救他!
故而接下来不论冯惜怜说什么,王芸婉都已经听不进去了,只自己在心中默默筹划着该如何保住穆枭臣。
京都城的衙门口今日极其热闹,前些日子在镇国公府公然闹事的几个风尘女子这会儿正在受审。
外面围着不少的百姓,正看着她们几人哭哭啼啼的叫着冤枉。
审案子的官爷可懒得听她们在这唱戏,一声怒喝便让人堵住了她们的嘴。
那几个女子吃了几日的牢饭这会儿再也没了前些日子的胡搅蛮缠,个个面如土色狼狈的很,见官爷发了怒,登时将哭声憋了回去,泪汪汪的盯着堂上。
官爷冷哼一声,拍了下桌案审问道,“说罢!究竟是何人指使你们去国公府污蔑萧姑娘的清白?”
几人中粉衣女显然是领头人,她见姐妹们都盯着自己看,便知道只能靠着自己回话了。
她扁了扁嘴,想起雇主当时狠毒的警告,心头禁不住打了个激灵,踌躇了一瞬后唯唯诺诺的回道,“无人指使,我们真的是要去找绿意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