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放了话,但不会就是不会,很显然许攸冉也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输到后面,她都没脸抬头,便后悔自己刚才一时冲动放了狠话,以至于现在骑虎难下。
又一轮,几乎所有人的牌都出完了,许攸冉仍握着一把扑克牌。
“嚯,阿楚,怕是你的老婆本都输完了。”
秦楚忍俊不禁,用目光指引众人看向自己身边的许攸冉,“老婆就在这儿,还需要老婆本做什么?”
当着这么多人面,秦楚语意自然,许攸冉却是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只看手里刚捏好的这副牌。
也正因为许攸冉牌技不佳,潇潇虽然消了气,但和不会玩儿的人打牌太过没劲,她也就顺势给了秦楚台阶下。
“阿楚,你不来么?她打得太烂了。”
自许攸冉有记忆以来,这还是她第二次被人鄙视能力,上一次是初中那会儿打高尔夫被人笑,后来她就苦练球技。
其实许攸冉骨子里带有不服输的个性,但她还是分得清该往哪儿用对力。
赌这种东西,就算输了面子,也不能沾。
所以她并没有把潇潇的嘲笑记在心上,转而挪动椅子,给秦楚让了个空位。
秦楚没答应也没拒绝,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双手交叠放在桌面,脸上只挂着浅笑,看上去高深莫测。
重新洗牌后,新的一局开始。
观牌不语,许攸冉默默看了秦楚搭配好的牌面,这牌如果让她来打,大概率还是输,所以她十分好奇秦楚会怎么打。
经过第一轮出牌,许攸冉明显察觉到众人的表情变化。
出牌前,他们的神态还是放松的状态,但秦楚来势汹汹,招招都没给他们留退路,逼得他们不敢再懈怠,个个认真看牌。
虽然许攸冉牌技不佳,但还是能看得出来谁打得好。
因为她还没怎么分析明白秦楚的出牌路数,第一局就已经结束。
他们不是没和秦楚一起玩过牌,秦楚以前的路数柔和,往往拿到一副好牌也常常会犹豫出牌顺序,可刚才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秦楚随便整理了纸牌,推到输得最惨的潇潇面前,示意她洗牌。
潇潇松开手里几乎没怎么出过的牌,咬牙道,“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偷偷练过?”
“运气好,抓到一副好牌。”
可秦楚的运气却一直持续到了开饭前。
秦楚正好将许攸冉前面输的份额赢了回来,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刚好。
许攸冉简直怀疑秦楚早就算好了,但如果真是这样,秦楚该有多强?
心里的愧意消退了不少,许攸冉不再悬着颗心,这才起身去了洗手间。
这边的潇潇却是板着脸,脸色很难看,“还说没练过?”
“还看不出来么?”儒雅的眼镜男温声道,“你欺负人家老婆,还不允许人家护内?”
话音刚落,包厢内的其余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一个眼神,表情微妙地盯着儒雅男。
“都这么看我做什么?”儒雅男淡声地看向秦楚,“难道许小姐不是你老婆?”
“江熠,你跟她很熟吗,不帮我说话,还帮她说话?”潇潇皱着眉。
“不算熟,但也不是第一次见面。”江熠说完,轻飘飘的视线便飘落在秦楚那儿,“托许小姐的福,上次也让我体验了做滴滴司机的感受。”
这事秦楚并不知道,但却不难猜到事情经过,他含着笑朗声笑起来,“她那天回来倒是没跟我说这个。”
秦楚和江熠的三言两语便让众人听明白了,也明白了秦楚为什么会不经过他们的同意将许攸冉带来他们的私人聚会。
似乎已经把许攸冉当自己人。
这个认知让众人惊讶的同时,但又有些不敢确定。
众人看向秦楚,后者神情和从前没有太大区别,可却让人生出一种陌生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这种怪异的感觉一直横亘在众人心头,以至于每个人的笑容里都缺了点什么。
等许攸冉和秦楚一离开,包厢里的众人才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我还以为阿楚没把她当一回事,合着她真是秦太太?”潇潇说完又自己否决,“不过我还是不明白,阿楚选谁不好,干嘛非选她?还为了她和家里人闹成这样。”
秦楚一直都跟他们玩在一起,他们眼中的秦楚向来是一个说话做事讲分寸且谨慎的人,可这样理智的人却做出如此冲动的事。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你觉得秦楚傻,其实他比我们都精明,我们认识他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他这么护过一个人?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栗子头说这话时,目光一直落在江熠脸上,他总觉得江熠会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