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闻言,有些不解道;“小姐,您说什么?”
“叔父的伤已经有所好转,咱们不好再待下去的。”轻舟想起这些日子,江镇以不时透出的打量之色,之前是万重山伤势严重,她实在不敢离开,如今,万重山伤势好转,她若继续留在军营,只怕会有损万重山的名声。
连翘压根不懂轻舟的心思,只道;“小姐,如今天寒地冻的,哪好上路啊。”
“那,咱们就先回燕州。”轻舟回眸,向着连翘看去,“等叔父回来,咱们就去辞行。”
“好,奴婢都听小姐的。”连翘一面点头,一面扶着轻舟进了帐子。
轻舟再没有说什么,只压下眸心的忧色,将茶碗无声的放在了桌上。
万重山领兵从前线回来时,天色已是昏暗。轻舟听到动静,连忙掀开自己的帐帘,就见主帐中灯火通明,军医们进进出出,轻舟看着,心头顿时抽紧了,连翘前去打听后,便是回来告诉了主子,只道万重山在前线作战时伤口不慎崩裂,如今军医已经为其将伤口重新包扎,万重山并无大碍,只与部下在主帐中商讨战事。
轻舟闻言,才微微放下心来,她一直等到天色漆黑,待万重山的那些部下离开主帐后,才领着连翘向着万重山的帐子走去。
“启禀将军,少夫人求见。”传令兵走到万重山面前,躬身行礼。
万重山自战略地图上抬起头,他的眼瞳乌黑,只道了句;“让她进来。”
轻舟走进帐子,就见万重山坐在主位,因着有伤在身,他的脸色透着几分疲倦,轻舟看在眼里,心中只是难过,她垂下眸子,向着万重山行下礼去。
万重山一个手势,示意她不必多礼,他看着面前的女子,只问道;“怎么了?”
“轻舟来向叔父辞行,恳请叔父派人,将轻舟送回燕州。”轻舟鼓起勇气,迎上了他的视线。
万重山沉默着。
“叔父?”见他没有说话,轻舟轻声唤了一句。
“再过不久,我会回京述职,你与我一道回京。”万重山终是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