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凡有时候会好奇,好奇妈妈为什么这么做。
但听话的他,从来不多问,温柔的妈妈也从来不解释。
其实妈妈的寝室沈凡也熟悉,晚上妈妈就会将木板和钉子翘起来,将门打开。
寝室里只有一张木床,还有床上,色彩斑斓的被褥。
这被褥是屋子里唯一的一抹鲜艳。
妈妈的寝室总是那么干净整洁就像从来没有人住过一般。
如果自己的房间有这么干净的话,那就太好了。
人生没有如果。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平淡的过去。
突然有一天早晨,妈妈刚将卧室的门用木板钉好,爷爷奶奶就来了。
和蔼可亲的他们,那一天变得不太一样。
爷爷带来了一个穿着黄色怪袍子的老人,他们将门撞开闯进了屋子里。
妈妈尖叫着,冲向那老头。
那穿的黄袍的怪老人咬破中指,用血在一张黄色的纸上写着什么,然后贴在妈妈的额头上。
妈妈就那样不动了,一动不动的,就像死了似的。
沈凡害怕极了,他问爷爷奶奶,妈妈怎么了?
爷爷奶奶只是摇头,只是告诉沈凡,那根本就不是他的妈妈。
至少现在不是他的妈妈。
而是被妖怪附身了。
“好强的妖气,快拿糯米、土烟和黑鸡公血来。”
黄袍怪老头打量着屋子一眼,之后一脸表情凝重地厉喝着。
爷爷连忙将好几样东西从早已准备好的袋子里取了出来。
黄袍怪老头,将这些东西用奇怪的方法堆在了妈妈的卧室门口,还在卧室门上用黑色的颜料画着怪异的文字。
“老爷爷,你把门弄脏,妈妈会生气的。”
沈凡连忙阻止道:“妈妈可爱干净了。”
“哦,有多爱干净?”黄袍怪老头眯着眼,随口问了一句。
沈凡指了指门,天真地说:“老爷爷,你的眼睛不好使吗?你没看到妈妈为了干净,不让我进去捣乱,一直都用黑木板和钉子将寝室的门给锁起来吗?”
“什么!”
黄袍怪老头脸色顿时大变。
他猛地后退了几步,双手用力捏了个奇怪的手诀,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那瓶子里装着挺干净的水。
老头将水擦在眼皮子上,看了一眼,满脸骇然。
“师兄,您看到了什么?”
爷爷见怪老头脸色不善,连忙问。
“阴冠木,阴棺钉。那东西用这两种至阴之物封住卧室门,究竟想要干什么?”
怪老头喃喃道。
爷爷使劲地睁着老眼,门上哪有东西,他咋啥都看不到。
“你还是道行不够。这两样至阴之物已经吸饱了秽气,不用牛眼泪擦在眼皮上,就算眼能看到,脑子也会有意地会将其忽略。”
黄袍老头沾了些瓶子里的液体,抹在了爷爷脑门心上。
爷爷终于看清了门上的东西。
就看了一眼,便猛地向后退了好几步,显然是吓得不轻。
“进去看看这鬼东西,在卧室里藏了啥。”
黄袍怪老头沉吟片刻后,找来一把榔头,又在榔头上画了许多奇怪的文字。
说是字,更像是画。
老头画了很久,才用榔头把木板和棺材钉全都卸了下来。
卧室门终于能打开了,他小心谨慎地推开门。
门开启的声音很沉重,发出的声音仿佛有东西在撕心裂肺地哀嚎。
怪老头表情凝重,就像他开的不是一道门,而是一个生死攸关的重要通道。
黄袍怪老头一脚踏入了妈妈的卧室,只踏出一步,整个人就抖个不停。
他不知道在里边看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就变了。
陡然探出左手,从挂兜中抓了满满一把符咒。
右手唰的一声,又抽了出一根桃木剑。
接着深吸一口气,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