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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乎乎的能量，和鬼气极其相似的能量，光看起来就充斥着大量怨憎之气的能量，居然是神力！

就算莫珍珍不是自欺欺人之人，她也在深吸一口气后，决定再看看，生出一种本不该有的侥幸。

说不准，她只是看错了呢。

莫珍珍继续在侯府内游荡，飘散的神力和鬼气她也没忘记收。

然后过了一会儿，她又看见了一丝黑色的能量。

因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莫珍珍这次没有迟疑，直接把其吸收进了葫芦里，等能量进葫芦了，莫珍珍也有了新想法。

之前莫相提点过她，武将一般不会沿袭三代，莫珍珍还以为有这样的默认规则是因为三代经营容易把军队养成自家的，上位者无法接受的原因。

但是现在，她忽然明白了这其中蕴含的更深层次的含义——信仰。

自古便有功高盖主的说法，在没有灵异的世界，这种说法指的是民心。

当一个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守住国门阻止其他势力侵占国土，保护百姓不受侵害，那他便是大英雄，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

这样的人说句民心所向都不为过，谁不想当个大英雄呢，谁没有个封侯拜相的梦呢。

为什么每个朝代都会有一个长着开国皇帝模样的神镇守国运？这便是民心的具象化，是信仰。

那么开国皇帝能做到的事情，一个征战的强大将军为什么不能？

莫珍珍依旧冷静，她用强大的意志力压住了想要骂人的冲动，脑子里在不停的分析如今的局势和情况，她如今差不多明白了，为什么区区一只大鬼，还能和这位镇守国运的神缠斗这么长时间。

这特么就不是所谓的大鬼，这特么也是一尊神，一尊于战场上诞生，集所有百姓的愿望所创造出的杀神！

神有慈悲相当然也有杀人面。

这并不是异化，而是因不同的信仰而凝聚出来的，不同的神。

只是杀神的存在并不像是普通的神那样稳定。

杀神的信仰存在某一刻，人死则仇恨消，杀神便是为了满足信徒杀戮的欲望诞生的，当这份仇恨消失了，那这份信仰便也消失了。

从结果往回推，这尊杀神成型的诱因应该是常年的战乱，边界的不稳和长久的战争积蓄了大量的仇恨。

莫珍珍在明白这东西是什么的时候，就有种想自暴自弃的感觉。

从这尊杀神回来后就表现出了极大的攻击性就能看出，他身上的信仰凝聚的绝非一家，他极有可能是‘通吃’后的结果。

也就是说边境两边打仗的人们的信仰，他都吸收了。

这就造成了，他也可以是胡人那边的复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