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个凶手需要先在酉时和他吃一顿饭,吃完了之后他们两个需要马不停蹄的去到冰窖里,把陈瑞起码关上一个时辰,确保他冻死了,再趁着姜慈睡着,把尸体塞进她的房间里。
时间顺序上没问题,但问题在于这个故事里的两个关键主人公都像死了一样——一个是陈瑞,一个是她自己。
陈瑞的尸体上没有任何拖拽的痕迹,但他当时冻僵了,凶手起码在身高和体型上得比陈瑞高出一大截,才能抬着硬挺挺的冰尸进她的房间,并且还不被她发现。
姜慈目露沉思,陈夫人叫了她两次她都没发现。
“姑娘?”
“姑娘?”陈夫人试探性的往她这边看过来,姜慈连忙退了两步,僵硬道:“就看看。”
说着,她打开了陈瑞的衣柜,陈瑞的衣柜就比较复杂了,里头各色衣裳,什么都有,而且一打开就是一股香味扑面而来,差点给姜慈熏个跟头。
“陈公子……爱熏香?”
这倒是不奇怪,大梁朝那些自恃雅士的都爱熏香,不过男子大多点的是草木调的和檀香,也比较风雅,陈瑞这个更像是胭脂水粉腌入味了。
陈夫人说:“他……是爱熏香,他爱熏檀香,不过平日里……经常和姑娘接触,也容易沾到其他味道。”
陈夫人这话绝对是委婉了的,这哪里是沾到了,这是在胭脂水粉里泡澡了。
陈瑞的床上也是那股胭脂水粉的味道,这玩意单个的还算好闻,混在一起别提多古怪了,姜慈闻的时候差点没工伤。
“他的床收拾了吗?”姜慈问。
陈夫人传来丫鬟一问,但很可惜那丫鬟看起来似乎有点生理缺陷,眼神呆呆傻傻的,问她什么,她也囫囵的说不清楚。
问她床褥是不是铺过了,她点头,问她地扫了没有,她也点头,问她少爷回来没有,她还是点头。
陈瑞怎么会摆这样一个人在身边?
陈夫人颇有些尴尬,“之前给他丫鬟……他老是忍不住就收用了,干脆换了个只会闷头做事的……”
就在这时,傻姑娘突然眼神一凝,喊道:“回来了!回来了!”
姜慈顿觉悚然,尤其傻姑娘的眼神还相当热烈,直勾勾的,她直直的盯着一个方向,虽然那里实际上空空如也,但被她这么盯着,倒真让人觉得,那里站了个人似的。
“少爷!少爷!”她大叫起来,把众人都吓了一跳,随即,她又开始发出尖利的叫声,家仆听见了,赶紧把她往外带,场面顿时变得乱糟糟的,各种声音乱成一团。。
“等等。”商行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