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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姜慈也忍不住想着,姜悠平常在府里仗着亲娘受宠,颐指气使的,虽然是个庶女,但出门的派头可不小,在商行川这里吃了个这么大的瘪,估计得委屈好几天了。
姜慈看着她跑走的背影,忽然注意到她的身高,大约也是四尺六的样子。
陈瑞不仅尸体出现在自己房间,自己的簪子还莫名其妙跑到了案发现场。
衣裳上那道白斑,更是足以看出,那女子和陈瑞的关系不一般。
姜慈正想着,帏帽的帽沿被人拍了拍,拍狗头似的,随即,是商行川的声音,“与陈瑞偷情的,是你们府里的姑娘吧。‘’
其实这个问题,姜慈打从看见陈瑞的尸体那一刻就想过,并在刚才看见衣物上的白斑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首先,陈瑞是怎么进的姜家;其次,他进来做什么?
总不可能是进来玩的。
只是,陈瑞若是要进府偷情,不该进那姑娘的房间吗,怎么偷到冰窖里去了。
这可真是飞一般的感觉。
姜慈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抿着唇乐了起来。
商行川:“……”
她仰起头,问道:”也不知道陈大人冷静下来没有。“
冷静下来,才能编好故事,才能先去圆了那一个莫名其妙诬陷,又莫名其妙真死了儿子的谎。
她这个人呢,其实谈不上多善良,毕竟当了法医之后,见过的事情太多,离谱的事情也太多,陈家人和她无冤无仇,却要拿这种事情去诬陷她,她实在提不起同情。
两人正说着话,姜候过来了。
姜慈赶紧把头埋了起来,姜候爷似乎是没注意到坐在小马扎上的她,只是对昱王道:“殿下,近日之事多有叨扰,若殿下不介怀,可随下官移步用饭。”
不知为何,姜候总觉得殿下微微偏头,似乎是看向了那个据说是带来做法的黑衣人,接着他才微微颔首,“侯爷一番好意,不必了。”
……
杨田芳和大部分死者亲属比起来,似乎都不太一样,常见的死者家属,要么哭闹寻公道,要么一言不发,沉默等待真相那一刻。
她不一样,她住在大理寺安排的客栈里,从早到晚,不急不缓,有时看看花,有时看看草,她的生活状态甚至有些恬静。
她似乎并不着急找到陈泽军的尸体,也并不着急保善村的事情该如何处理,大理寺的人又信了几分。
姜慈回大理寺之后,看见杨田芳在大理寺附近的馄饨摊子上吃馄饨,这家店生意很好,座位基本上都坐满了,姜慈叫了碗馄饨,旁边几桌也没位置,姜慈顺势就坐在了杨田芳对面。
她还穿着黑裙子,只不过把帷帽摘掉了。
杨田芳看了她一眼,忽然说:“姑娘是大理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