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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下班,顾政屿都没再同苏皖说话。
苏皖反倒是安心了不少,她直接踩着点就走,连一声招呼都没敢打,就怕再触了顾政屿的眉头。
工厂离苏婉家有一段距离,她溜达着回去时,天都已经擦了灰。
到了家,苏皖也没休息一下,小跑着到厨房,打开之前自己腌芥菜疙瘩与土豆的咸菜缸,此时白沫已经下去,浮在最上头的芥菜疙瘩变成了奶白灰色。
她拿起小刀切开其中一个,瞧着里面也是奶白灰色,不禁高兴了起来。
“腌成了。”
她将缸里腌好了的芥菜疙瘩和土豆如数捡到锅里,又拿水舀子将咸菜汤舀进了锅里去煮。
没一会,咸酸味儿就从锅里飘了出来,瞧着要煮熟还要一点时间,苏皖拿着把豆角走到屋外,坐在那张太师椅上,一边摘着豆角,一边看着已经开了花的樱桃树。
红粉相间的颜色,叫她可以预见要不了几天,她就能吃到红白两色的樱桃。之前一直听人说白樱桃比红樱桃要甜,这次她总算能亲自验证一番了。
只是看着,那迎风摇曳的花瓣,苏皖的嘴里就忍不住的泛起了酸,口水吞咽的声音在寂静的小院中显得尤为的响亮。
“一个人在这傻笑什么呢,可是猜到了今夜我会来?”
声音源自墙头,苏皖抬眸望去,只见顾政屿正一条腿踩在院子上的墙头上,一条腿耷拉下来乱晃。
他嘴里还叼着根不知道从哪儿顺来的狗尾巴草,流氓纨绔劲儿十足。
苏皖被吓了一激灵:“顾主任,你在那做什么呢?!”
“说了,你今天表现不错,有奖励,我来给你送奖励的。”
好人谁大半夜的翻墙头,送奖励啊。
这要是叫人瞧见,还指不定要被传成什么样呢。
虽然,她不想和乡里的人深交,但也不想成为这些人嘴里的不只检点的淫荡之人。毕竟,在这个年代,名声大过天。
她起身小跑两步,站在果园这头,压着声音低吼:“有什么事儿,咱们下来说,别叫人瞧见了!”
“墙头太高,下不去。”
顾政屿右手一抬,“你来扶我。”
借着夜色掩护,苏皖翻了个白眼,你爬墙头的时候怎么不说高呢。
“你这是什么表情?”
这人,不仅心眼小,眼神还挺好。
苏皖扯下嘴皮,“我的意思是,我身娇体弱怕扶不好您,再给您摔着了就不好了。我这就去给您拿梯子来,稍等。”
转身之后,苏皖的脸立刻垮掉。
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苏皖从后院费劲的将梯子挪到前面时,顾政屿已经躺在她刚刚坐着的太妃椅上:“梯子不要放在后院,当心有人对你不轨。”
苏皖磨牙,除了你,还有谁会对我不轨?说你狗东西,半点不冤枉你,明明自己能下来,还非要折腾我这么一下,两米多的高墙,怎么没摔死他丫的。
种在墙角下的蔷薇花怎么没扎死他呢,对,她的蔷薇花!
苏皖三两步冲上去,墙角的蔷薇已经初绽花苞,花叶随风飘摇,没有丝毫被踩踏或者砸到的痕迹。
从两米多高的墙上跳下来,还没有砸到蔷薇花,这人
“你这带刺的蔷薇防的了文人,防不了粗人。真要想给自己安保障,就种高的荆棘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