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和爷爷说,让他准备好鹿筋。”
沈青云答应了,他现在既紧张又期待,如果陆父的腿能成功,回春堂在杏林界的地位,肯定要提高不少,全国可能也就他们回春堂能接筋吧?
顾糖糖在安静趴着的兔子身上轻轻拍了拍,问道:“大哥,这只兔子养着好不好?”
一只有巨大纪念意义的兔子呢,吃了怪可惜的。
“这事你要和奶奶说。”沈青云无所谓,奶奶同意了就行。
顾糖糖抱着兔子出去找蒋玉华了,现在还没下班,蒋玉华办公室里有人,她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里面的人还没出来,隐约听到是白秋棠的声音。
“你这偏头痛是月子病,断根难,只能好好养着,早睡早起,少发火,秋棠你得注意点儿,哪有那么大的火啊。”
蒋玉华轻言细语地劝着,刚刚看到白秋棠她都吃了一惊,一脸憔悴,眼眶青黑,哪还有往日的风采啊,白秋棠只说是晚上睡不好,她也没多问。
但估摸着和儿子有关系,白秋棠那么骄傲的人,除了儿子,也没人能气着她了。
“我就是睡不着,蒋大夫,有没有让人好好睡觉的药?”白秋棠叹了口气,
这些天她没一日睡好的,想到不听话的逆子就头痛,气他天真,更气他为了个顾惜惜离家出走,老爷子和丈夫问起来,她还要替这逆子打掩护,要是老爷子知道逆子为了顾惜惜离家出走,对逆子的印象肯定要大打折扣。
虽只过去了短短十来日,可白秋棠却觉得像是过去了十年,每天都是煎熬,她还找不到逆子,去逆子经常玩的朋友家里都问过了,单位也问了,没一点消息。
白秋棠从来没这么心累过,既担心逆子在外面吃苦,又怕老爷子和丈夫知道真相,内心就像是在煎锅上烤,备受煎熬,哪还睡得着?
“我给你开些药,回去煎服了吃。”
蒋玉华开了药方,又意味深长道:“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秋棠你要想开些,心事别太重了。”
“我知道,唉,不说了,家家都有糟心事。”
白秋棠接了药方,忍不住想诉苦,但话到了嘴边,还是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家丑不可外扬,说出去只会被外人笑话,她丢不起这脸。
门虚掩着,蒋玉华老早从门缝里看到孙女了,便叫道:“糖糖进来吧,你白姨也不是外人。”
顾糖糖推开门进来了,怀里还抱着可爱的兔子,白秋棠忍不住笑了,“怎么还养兔子呢?”
“用来做实验的,奶奶,这兔子咱们养着,给它养老送终好不好?”
顾糖糖冲白秋棠笑了笑,便冲蒋玉华撒娇。
蒋玉华看到了兔子四只腿上的纱布,笑着问:“成功了?”
“嗯,百分百成功,奶奶,好不好嘛?”
顾糖糖拖长了声音,娇娇软软的,还在蒋玉华身上蹭来蹭去,旁边白秋棠十分羡慕,她没有女儿,只有陈野一个儿子,从来没享受过这种撒娇,逆子还气她半死。
早知道还不如生女儿呢,肯定比逆子听话懂事。
蒋玉华哪受得了孙女这扭股糖一样的撒娇,心早软得一塌糊涂了,别说是养兔子,就算是养老虎她都想办法搞定。
“别蹭我,热死了。”
蒋玉华嗔笑着推开,顾糖糖却蹭得更紧了,还要搂她脖子,祖孙俩亲密极了,让白秋棠更羡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