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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大楼陆续熄了灯。
同事接二连三的下班了,温鹊语忙到九点半才走出来。
“姐姐,”温杉草立即趴在车厢后座的窗口朝她招手说:“姐姐,我想去看电影。”
温鹊语:“……”
温鹊语迟疑的看了一眼坐在驾驶座上的祁照檐,他低垂着眉眼,目光注视在手机屏幕上,微弱的荧光,缀着他清隽侧颜显得虚渺疏离。
也没抬起眸看一看她。
温鹊语暗自难受的把视线转回到温杉草身上,训她说:“这么晚看什么电影,回家早点洗澡睡觉!”
“可是…大哥哥已经在手机上买好票了呀。草草想看,好不好嘛姐姐?明天星期六也不用上班和读书,咱们晚点睡也没关系嘛。”
“你是没关系,但我现在很困。”她的确有点困意,不是借口。
“那你困的话,等会就在影院睡一会嘛。”
“你倒挺会安排。”温鹊语又气又不知道怎么说好。
分明都是先斩后奏。
“好嘛姐姐,草草求求你啦,拜托拜托。”瞧她还是不上车,温杉草双手作拱状,像只小松鼠抱粟子那样,对着温鹊语不停的祈求。
而这时,祁照檐终于搁下手机,将副驾驶的座位调成可轻躺模式,微哄的嗓音透过车窗落入耳畔,使温鹊语不禁心旌摇曳。
“坐上来,在车里睡会。”
那刻,她承认,她又很没骨气。
然而电影院就在盛昼集团附近,一路畅通无阻,温鹊语压根都没有怎么睡到。
不过进了影院大厅,困意倒是驱散了两三分。
祁照檐拿着手机,在售票机线下取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