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哥,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可能是太紧张,刚才眼花看错了也说不定,唐贵早死了。”
“看错了?那咱们两人都看错了?不可能的。”
“他家你还记不记得在哪里?”
“谁家,唐贵家?”我点头说记得。
鱼哥不知道为什么,非说要坚持去唐贵家看一眼,我拗不过他,当下只能硬着头皮带路。
过年时,村里人门口贴的对联基本上都还在,但唐贵家门口的早没了,大门紧闭,被链子锁从外头锁着,门前落灰都没人打扰,这家是破落了。
看鱼哥的眼神,我小声说:“翻墙进去?别了吧哥,唐贵媳妇可能被锁在屋里。”
鱼哥小声说我在你怕什么,他的意思就是如果唐贵有问题,来他家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砖墙水泥上撒了很多碎玻璃片,鱼哥脱下羽绒服包着手,两步爬上了墙头。
“快点,来,上来。”
我一伸手,鱼哥单手把我拽了上去。
跳到院子里,我们没敢开灯,周围很黑,院里都是碎碗烂布等垃圾。
太黑了鱼哥没看到,不小心踩到了一泡人屎,屎干了,不知道谁拉的。
“他娘的”
鱼哥小声咒骂,在地面上来回搓脚。
我指着东屋小声说:“那个屋是之前死人的地方,没下葬之前,唐贵棺材也摆在里头。”
走到那儿,鱼哥一推门,发现门锁着,又绕到窗户那儿,用衣服包着手一拳砸碎了玻璃。
碎玻璃响声有点大,我紧张的来回看,就回头的功夫,鱼哥已经顺着窗户钻进去了。
进屋以后太黑,不开手电不行,我们两谁都看不清谁,没办法,只能把手电开小点。
举着手电来回看屋里摆设。
两把椅子倒在地上,有个破床单也在地上扔着,床单上沾了不少暗红色污啧。
鱼哥弯腰在椅子下找到个东西,打开一看,是唐贵一家的相册。
随手翻开,第一张照片氧化发黄,他两都还很年轻,应该是在以前的老照相馆照的,照片中唐贵媳妇拿着一把塑料花,正一脸微笑的低头看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