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你信我吗?”
我点头,“我当然信把头你。”
把头叹了声:“哎你别问了,或许当初我们就不该去顺德,但世上没有后悔药,老大的决定经过了我的同意,那是他们选的路。”
屋内陷入沉默,直到茶水变凉。
“行了,别提这些不开心的了。”
把头转而笑道:“这快过年了,我们兜里空落落的可不行,咱们和钱老板的交易继续进行,他们已经看货了,初步定了个价钱。”
“看了?多少?”
把头比了个“九”。
“这价是不是有点低了?那可是我们所有的存货啊。”
把头摇头轻笑道:“不低了,听说,和实际价格是两码事,肉身佛这种东西永远不可能上拍,也极难变现,这次还是多亏了田三久,他把陕北文物局里一些难缠的人引到了浙江,所以我们才能这么轻松的脱手。”
“钱应该是分两天到账,云峰,明天下午,你帮钱老板装车。”
隔天下午,我正坐在沙发上往脚上抹冻疮膏,忽然听到旅馆楼下有电子喇叭喊。
“收废铜废铁,收不锈钢锅不锈钢盆,收废电脑废手机”
穿上鞋,我急匆匆跑下楼。
“收废品的,铁多少钱一斤啊?”
“一毛一。”
“铜呢,铜多少钱一斤?”
“铜的话,看成色定价。”
说完这话,这收废品的摘下帽子,正是之前在迪厅接头的那人。
钱老板不知道我被抓的事,是因为他没说,这种人很精,因为他知道钱老板喜欢自己手下办事“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