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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无牵无挂时,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像是在疏离你,让你感到恐惧和不安。’
记忆里我的后半生很清冷……
母亲在她的意识里因为病情严重又不愿拖累我,另一方面被常年喝药治疗的的日子折磨够了,最终选择了悄然离开。
母亲离世的前后几年里,我拼命工作,为身边的亲人在面临困难时我能够有多一些的选择,可是普通人终究是凌驾于命运之下的,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而两家的父母在母亲离世六年后也相继离去,我知道这是生命必然的过程,可我还是无法释然。
我将他们葬在苏欢和晓曦一块儿,我想他们肯定不会像我一样孤单,我也能时常能够来一块看望他们。
他们接二连三的离开,我的世界一下子空了。我开始惶恐,开始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我接下来继续生活的意义是什么,我完没有了生活的动力。
年过半百的人生活出了人生终结的苍凉感,我觉得我必须找点寄托。
五十五岁这年我继续找了一家不大的工厂上班,打算以此打发一下生活,与那些整日麻将牌桌上的人相比我更喜欢让身体忙碌,忙碌到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然后才能安分的呼呼大睡。
乡镇的生活水平不高,工资也普遍不高,我一个人吃穿用度也几乎寥寥无几,剩下的一年能攒个将近三万多块钱。到六十岁的时候厂里告诉我我的年龄超过了厂里的用人要求,只能将我辞退,我仔细算了算,五年的时间里我存了十五万。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不知道自己这个年纪还能干啥,当我兜转到晓曦曾经上学的那个幼儿园的时候正好看见招保安,我有些犹豫,因为此刻的我心里有说不出的心痛和酸楚。
“爸爸!”我泪眼朦胧里仿佛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影子。
我抹了抹眼中的泪水,我想我该尝试一下。
“你来应聘保安?”
“是。”
“你多大了?”
“六十岁。”我想着万一年龄不不过关,我就立马去福利院报道,也像他们一样去老年广场,除了有一群老人可以说说话,还能坐在那张长椅上看看夕阳……
“……可以!明天你就上班吧。”
我很开心,因为至此我可以看到那些稚嫩的身影,就像能守护我着的女儿李晓曦一样。
做保安一干又是五年,如果不是年龄限制,我能继续干着,在这里干我的心里能得到一些慰藉,倒不是因为一个月一千来块钱的工资。
爸妈、苏欢和女儿墓前的花从未断过,我时常能在这里呆上一天,把所有压抑已久的话都跟他们倾诉出来,他们却总是静默的听着。
“苏欢,小曦,我现在是真的成为了孤家寡人,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要是你们还在该多好!”我抚倚着墓碑。
这时候的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你会发现工作你做不了,没有人可以诉说也没有人能跟你说说心事,而这一切也只能独自消化,你还会害怕哪一天假如你死了臭了烂了都不会有人知道,我决定入住福利院。
回到家,我发现屋里的东西都不能动,随着年纪的增长记忆也越来越差,我生怕因为动了什么东西让我的记忆出现偏差,就连擦拭灰尘的时候我都小心翼翼。最后只带了唯一一张苏欢和女儿的相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