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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荭完不知道赵族长在说什么,原主也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不由得朝赵富贵望去,却见他点了点头。
只见赵族长起身打开了炕柜儿,找了好半天从最下方拿出来一个木头盒子,是黄杨木的料子不贵重,但胜在结实耐用。
赵族长把木头盒子往赵荭那边推了推,叹道:“这是你娘去了之后,你爹放在我这儿的。那时候你爹说,要是有一天你能立起来了,有自己的主意,再让我把这个给你。你爹早就看出来林德靠不住,但你一心向着自己的男人,他也不好说什么。你爹娘都不放心你,就怕有一天林德那畜生辜负了你,估摸着这里面是给你留的后路。”
赵荭看见盒子上的锁头,心里突然酸的厉害,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
并不是原主的情绪在作祟,而是赵荭想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恨不能把世上最好的一切给她,当年发生意外事故的时候,更是把唯一的生路留给她。
这世上最相似的大概就是父母对子女的爱,沉甸甸的,一辈子也还不完。
“钥匙在我那儿,我这就回去给你取来。”赵富贵忙起身道。
赵荭摩擦着盒子,虽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她会代替原主,守护好这份父母的爱。
见赵荭一把年岁了还要哭,赵族长没好气的道:“把眼泪收了,你爹娘可不稀罕看着你哭,他们最大的念想就是你过得好,在那边也能瞑目了。”
赵荭胡乱的抹了一把眼睛,点头道:“叔放心,我已经醒悟了,再也不会犯糊涂。”
对此赵族长没有说什么,毕竟赵荭这是一时的醒悟,还是彻底的开窍儿了,谁也不好说。
“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做事得替小辈考虑考虑。杨老蔫儿一家不是个东西,怪不得你下狠手,但这事传出去就怕别人说你心狠手辣,你家那丫头以后还说不说亲了?把解药给他们吧,这次他们也该长教训了,以后也不在村子里住了,估计也没胆量再回来报复你。”赵族长劝道。
赵荭却是淡漠的道:“就是一点痒痒粉,算不上毒药,自然也就没有解药。他们痒上两三天就好了,要是非得想早点解痒,那就去冷水里面泡上一两个时辰。”
赵族长并不知道赵荭说的是真是假,但见他是真的没打算管杨家人,也就不再劝说了。
毕竟赵荭不是小年轻,凡事自己心里应该有个尺寸。
待赵富贵回来,赵荭给了他一两银子,托他去把地契过户,便抱着箱子拿着钥匙回家了。
箱子得有十几斤重,累的赵荭胳膊都酸了,但当打开箱子那一刻,酸的便是眼睛。
只见箱子里面金灿灿的,两根金条、五个小金元宝,还有玉佩、玉镯和金银首饰,而最下方则是两张地契、大约两千两的银票,还有几张卖身契,以及一封信。
“原主爹娘,难不成还有什么隐藏的身份?”赵荭皱眉,她可不喜欢麻烦。
将信纸展开,赵荭看完后舒展开眉头,重重的呼了口气。
还好还好,那些地契和卖身契是原主的爹给原主的娘置办的嫁妆,夫妻俩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也是留给原主的一条退路。
被素未相识的原主的爹娘喂了一口狗粮,赵荭就忍不住想笑,这般有远见的爹娘怎么会养出原主这般愚蠢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