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一般的于性命无大碍的小病小灾,太医院一般是不给诊治的,可文鸢却突然跑去了太医院,还那么恰巧的碰到了前去抓药的韩明德,实在是容易惹人遐想。
这时,一旁的苏也道:“奴才的师父也是这样说的,师父说,文鸢那丫头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想来是因为她被贬为最下等的洒扫宫女,对付美人怀恨在心,所以才故意跑来告状的!”
赵诺清点了点头,应当是如此了。
听着苏说完此事,她只觉心中冷的厉害。
果然这后宫,上到主子下到奴才,竟没一个是好相与的。
突然间,赵诺清仿若福至心灵,猛然想到,文鸢可以利用韩明德向皇上告状,那她也可以!
何况,她身边还有苏这一层关系,向韩明德传个话,应该不会暴露什么痕迹。
如今她腹背受敌,既然独木桥的两端都是个死,那她倒不如跳下河去,搅乱这一池浑水,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当即,赵诺清便唤了金禾,让她准备笔墨纸砚,她要给父亲写家书!
家书写好后,赵诺清特意唤了苏将信件送出去。
信送出去后,赵诺清的心绪便觉得清明了些许。
没多时,苏便回来了。
只是,他的表情却似乎有些奇怪。
赵诺清抱着福宝坐在院中,看着金苗和金禾清洗一筐的青橘,抬眼见了苏,便问:“怎么了?”
苏低着头,眉头紧锁,看起来十分为难。
便听他神秘的道:“主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诺清满心疑惑,心道:莫非是家书出了什么问题?
金禾和金苗也是一脸好奇之色,不过苏即是要躲着她们说话,那说明这件事便不是她们能听的,于是,二人便又低下了头,继续清洗青橘,而后准备切成片再晒干了,日后好泡茶喝。
赵诺清将怀中的福宝放在地上,让它自己玩儿去,自己则跟着苏来到长廊处。
就见苏突然跪了下来,说道:“主子,奴才有一事要向您禀报!”
赵诺清择了一处遮阳的位置坐了下来,淡声道:“你且讲来!”
“奴才方才正要将信送去信房,不曾想,半路碰到了我师父,师父见了便将您的信拿走了!师父还嘱托奴才不要告诉您!奴才想,师父拿您的信,定是……定是皇上的意思!所以,奴才便想着,该把这事告诉主子!”
闻言,赵诺清十分惊讶,倒不是惊讶皇上把她的信拿走一事,而是苏竟然会把这件事告诉她。
信被皇上拿走她早已料到,皇上如今并未完信任于她,所以,哪怕她的凌云阁里飞出去只鸟,皇上都会查一查,何况是一封信。
“你师父既已告诉你不要同我说,为何你还要来告诉我呢?”
苏低着头,神色认真的道:“师父虽对奴才有教导之恩,可奴才毕竟是主子的人,师父收了奴才第一日起,便告诉奴才要忠于主子,如此在这皇宫方能长久!”
赵诺清浅浅一笑,起身将苏扶了起来,温升道:“你的心意,我明白了!”